丈夫的秘密 233.傷心
我掃一眼秦頌,他毫無異樣的輕拍趙彪肩膀,讓他趕緊去,趙彪樂呵的答應,沖跟上來的孫芸芸喜說,「那咱們就往那邊走,成嗎?」
孫芸芸不太樂意,偷偷瞄了秦頌兩眼,又點頭說行,「那等晚上,我們還是要一起吃飯的。」
「當然,我再送你過來。」趙彪要去抓孫芸芸手,孫芸芸的往後退了不,趙彪倒也不尷尬,就抱着工具讓孫芸芸趕緊跟上。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兩個人漸遠的背影看上去還般配,我把這話說給秦頌聽,再笑問他,「我是不是因為就想着孫芸芸早點跟別人好,好減輕我心裏負擔,所以我看他們兩個覺得合適?」
秦頌正彎腰,清理手邊的工具袋,把兩個摺椅拉開,拍拍上面灰,遞一張放我腳尖前,壓着掌先試試穩固後,再示意我去坐。
我剛坐下,他拉開另一張放我身邊,隔我很近,兩個人腳貼腳,嚴絲密縫的,我抱怨,「挨太近了,這兩個人怎麼釣魚。」
他笑,「老子來釣的又不只是魚。」
我心觸動。
不只魚,還有人嗎?
把魚竿撐好,他才慢條斯理的回我剛才問題,「反正這兩人好不好又不是你我說了算,就看他們造化,但這趙彪。」秦頌眼神瞥向遠處,兩個人走過去有段時間了,還沒弄好,像在互相吵鬧,但臉上又看不到絲毫戾氣,「怕沒人比趙彪更適合孫木蘭咯。」
這是他第二次這麼說,非常篤定。
我沒再問。盯着勉強平靜的池塘水面,耐心尋魚,心卻癢的很。想我媽現在還跟秦頌媽在一起,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話,想到這就緊張,看魚的心思越沖越淡,我扭頭,面色為難的看秦頌淡漠的側臉,他盯着眼前細若無物的魚線,等我微微張嘴後,他豎起食指貼到唇邊上,作「噓」的手勢。
「有魚。」
秦頌站起來,抬着魚竿不停收線,他眼底藏不住的興奮,又細細解釋這收線的規矩,不能太急也不能太緩,不然上鈎的魚兒跑了,是最讓人挫敗的事。
我被他高興感染,激動的看浮出水面的魚擺動着露出魚肚白,又被線引到秦頌腳邊的水桶里,一條體型不錯的魚,在桶里掙扎擺動好幾下。
秦頌處理好,站直聲,沖我笑時,正逆着陽光,他臉邊像鍍了層光,溫暖着他臉上的微細茸毛。
「黎西,老子是會打算的人,知道什麼時候勾魚起繩,要連這點都把不好,我也沒臉皮子讓你看我笑話。」
說到這,秦頌伸手朝我腰上一環,伸手緊勾着,我倏地貼着他,近距離看他乾淨的下巴,挺立的鼻尖,好看的眉眼。
鬧了一會兒,秦頌釣上來三條,收穫頗豐,正對面的孫芸芸昂首挺胸的回來,身後跟着垂着頭的趙彪,氣氛有些不對。我打趣的問孫芸芸釣完沒有,孫芸芸帶着氣聲說,「就我釣上來一條,他啊,一條都沒有!」
趙彪笑得勉強,「我在國外沒怎麼玩兒過這個,不太熟技巧,下次我跟秦哥學學,再來釣。」
孫芸芸鼻腔里哼出氣,「你怎麼不一開始就先學好了,一點不會還來幹這個不是很蠢嗎,你可是個成年的大男人哎,事事都需要人交嗎!?」
被孫芸芸數落得尷尬,趙彪把求救眼神投遞給我,我上前一步,笑着拉開孫芸芸,「你別這麼說他了,人無完人,你看秦頌不是也有很多不會的。學了就好了。」
孫芸芸聽完,氣更大了,眼睛紅了一圈,還板着臉,聲調揚高了不少,「可是秦哥那麼多地方都做的好,我看到的都是好地方,有不好的有不好的也不會怎麼樣,我教他學好就行了,要不是秦哥喜歡男人,我爸爸也不會不同意,我想跟秦哥好。我看你們這樣,我不高興了。」
她抽了抽鼻子,努力撐得眼皮子往高處抬,逼自己不掉出眼淚來。
她這樣,戳得我心窩子難受,我僵着的手想去拍她背,又怕她誤會,更傷心更氣。
我第一次見孫芸芸這樣沮喪低頭,她一直都像漂亮的孔雀,高傲的揚着頭顱,半點不肯示弱的。
她扭臉,通紅的眼眶對着我,眼神閃爍,「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害怕,你怎麼就理直氣壯的想跟秦哥好啊,你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給不了他,你不怕結婚不出多久就被甩了嗎,你都離過一次婚了,你不害怕嗎,你怎麼會不害怕」
「孫芸芸!」我還沒回她,耳邊傳來秦頌低呵聲,他冷着腔調,警告她,「孫芸芸!你要再這麼說我老婆,以後你別想跟她見了,我是她今後的合法監護人,不允許你這麼說。」
監護人?我哭笑不得。
孫芸芸猛抽下鼻子,眼睛瞪得渾圓,「我又沒說錯,我現在不高興說點實話怎麼了!?」她瞪秦頌,秦頌回以厲色,兩人僵持着,是孫芸芸先挪開眼神,「行,我以後不說了,我還想跟黎西見。」
趙彪不忍,上前去安慰孫芸芸,一直保證自己肯定會好好學釣魚,釣到大的,孫芸芸拿着趙彪遞來的紙巾擦鼻子,反問他怎麼知道釣到算不算大,趙彪一想,尷尬的兩下,又說,「不大的都放走,行嗎?」
秦頌拍拍我肩膀,我撞上他視線,智取的隨着他一起往主廳處走,他拎着三條魚叫服務員弄好帶走,他抬手看了看表,在計算時間啊,我瞥眼看過去,愣了兩秒,牽着嘴角問秦頌,「你這表不錯。」
秦頌轉了轉手腕,剛笑着想自誇,張開的嘴隨着瞥見我臉色後又僵了,他反應快,立馬攬着我肩膀,不好意思的笑,眼神微微游移後,馬上解釋,手鬆開錶帶,把表提在手裏。
等把魚打理好後,服務員送過來,伸手遞給秦頌,他伸手去接過,又把表塞錯愕的服務員手裏,「服務態度不錯,拿着。缺錢了也別瞎賣,價問三家。」
叮囑完,見服務員迷茫的點頭後,秦頌再不猶豫的轉身,勾着我肩膀,另只手勾着魚,走出去兩三步,我問他,舍不捨得,這一隻表能換輛小車開了。
在律師事務所里,律師遞上來給我和秦頌媽的那份清單上,赫然寫上了秦頌手腕上同一牌子的表,溫白是女款的。
溫白鮮少在我能看見的場合裏帶出來,但秦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