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山裏的「五朵金花」在綻放

    山裏的娃娃讀書比較遲，讀到27年級的時候，年齡已經達到13歲了。山裏的女孩勇敢堅強，她們會爬到樹上摘枇杷，她們會下到河裏去抓魚。她們像媽媽一樣照顧弟弟妹妹，但有時候也會因為瑣事偷偷哭泣。

    陳曉薇老師在學校里設置了曉薇信箱，孩子們有什麼事情可以給她寫信。初春的山上，蟄伏已久的蟲子展開歌喉，開始鳴叫。美麗的金絲雀在樹林裏穿梭，它們在尋找自己的另一半。已經接近青春期的娃娃，在這季節里騷動起來了。

    陳曉薇老師收到的信里這樣寫：「老師，我喜歡上了班裏的一個男生，我不知道怎麼辦？」陳老師這樣回信：「永花你好，收到你的信很高興！但是看到你的問題後，我要勸告你。對愛情的追求是每個人的權利，但你還很小，並不是真正的喜歡這個男孩。這不是成年人所謂的愛情，這是一種好感......」

    這群山裏的娃娃就像貓洞山上的核桃樹一樣，不屈服乾旱貧瘠，他們有倔強的生命力。星期五的晚上，五個家長來到學校，說他們的孫女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去，不知道去哪裏了？老師們心裏很焦急，李雪梅老師說：「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在同學家玩？」我們在附近的寨子裏尋找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消息。

    夜晚的風，吹動着蠶豆的葉子，發出莎莎地聲響，聽上去有些害怕。陳曉薇老師說：「她們應該去打井山寨找楊向上同學去了！」老師們急匆匆打電話聯繫，山裏的信號時斷時續，最後，總算找到了。

    當老師和家長急匆匆連夜趕到打井山寨的時候，五個小姑娘應在楊向上家吃着飯。家長進門就吼：「永花！快跟我回家！」說着拿着手裏的木棍就想抽過去，鄧老師一把抓住，說：「永花爺爺不要生氣！我們教育的不好，我像你們道歉！」另一個家長說：「你們也不跟家裏人說一聲！」李琴說：「我跟姐姐說了！」這裏的娃娃是倔強的，我們需要耐心開導。孩子們對愛情的話題毫不避諱，她們說：「一起陪着永花來找楊向上的！」而楊小才插了一句話說：「楊向上不喜歡他......」

    老師們在家長面前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講你們還小，這不是愛情。

    這五個姑娘當然也包括光慧，李雪梅老師說：「前段時間，光慧因為和舅舅慪氣，還大鬧了一次！」老師們當着她舅舅的面，問清楚了到底什麼原因。原來學校給孤兒的補助，舅舅保管，她不願意了。最後，商定讓孩子自己保管，老師監督。

    孩子們也許是衝動，也許是無心犯錯。周一回到學校後，學校開了師生大會，主要是安全教育。老師們在反思怎樣才能教育好這些娃娃，特別是女娃娃。

    鄭老師給孩子們佈置的作業是-----每周回家後，給爺爺奶奶或者爸爸媽媽還有舅舅舅媽，洗一次腳。看似簡單的一次感恩，有時候會觸動心靈深處那顆叛逆的心。

    突然有一天，李金絲說：「我奶奶邀請你們老師去我家吃甘蔗！」老師們不好拒絕這熱情的邀請，去了李金絲家。

    「我想有一天，

    清風拂面枝葉茂密。

    我想有一天，

    泉水涓涓，

    溪流遍地。

    我想有一天，

    枇杷掛滿樹，

    甘蔗甜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