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再次驅動真氣，向同一處蔓延。

    轉眼間，又消失不見。

    就好像對方體內，有一股特殊力量，能夠吞噬他的天道真氣一樣。

    張懸眼睛眯起。

    天道真氣神王強者吞服，都會被自己制約，眼前這個倒好，親自灌輸力量，卻被吞掉……難不成，對方實力不停降低，是因為有這種吞噬能力，不僅吞噬別人，連自己的真氣，都不放過？

    「看你能吞多少！」

    滿是奇怪，張懸也被激起了好勝心，體內的真氣迸發出來，一道粗大的氣息，沿着對方的脈搏瘋狂湧入。

    剛才為了防止對方發現，只動用了一道極其微弱的氣息，連神元丸中蘊含的都不如，被吞噬不算什麼，現在真氣縱橫，不信有什麼東西，能夠吞掉！

    粗大的真氣，洪水般灌涌，被抓住手掌的鳳九歌嘴角一抽，眼睛陡然瞪圓，隨即感到一股巨大的天地威壓，傾覆而來，靈魂都要被碾壓。

    想要收回手掌，卻發現，對方的手指金箍一般，無論如何都拉扯不動。

    「松……」

    想要喊出聲來，可對方的真氣實在太強大了，一進入體內，立刻感到宛如被不知名的力量碾壓，嘴巴張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對方想讓他停止，張懸眼睛微閉，精神伴隨天道真氣，仔細感受對方體內吞噬的源頭。

    是一道暗灰色的氣流，看不出到底是什麼。

    控制真氣涌過去，灰色氣流立刻釋放出青色的光芒。

    「不是吞噬，而是……相互抵消！」

    之前還以為，是對方體內出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將他的天道真氣吞噬乾淨，此刻才明白，並非吞噬，而是相互抵消。

    這個灰色氣流，能夠和天道真氣產生某種特殊的反應，兩兩中和成青光，最終全部消失。

    「不對，對方不能完全消除我的真氣！」

    灌輸了一會，張懸發現了什麼，忍不住皺眉。

    他的天道真氣，是在和對面的氣流中和，不停消失，但消失的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能夠留下來。

    根據比例計算，一百道，大概還剩下一道。

    「這是……提純？」

    眼中露出疑惑。

    還剩下的那道真氣，可以感受到，比之前精純了數十倍不止，雖然無法感受到力量如何，卻和之前有了明顯的蛻變。

    「不是提純，而是……將天道真氣，和我領悟的天若有情真氣分離了……」

    沒領悟天若有情功法前，張懸修煉的是天道功法，體內也就是所謂的天道真氣。後來雖更改功法，但是是天道功法的升級版，兩種真氣依舊混在體內，不分彼此。

    威力差不多，而且很難分開，也就懶得去想這些事。

    沒想到，這個灰色氣體，竟然做到了！

    它能中和天道真氣，對天若有情真氣，沒有任何辦法，所以兩兩接觸，後者就被剩了下來。

    「純正的天若有情真氣，我還沒用過，既然你能提純，那就繼續……」

    反正都是自己修煉出來的，張懸也不介意，真氣咆哮，再次向體對方體內瘋狂灌輸。

    兩者對碰，青光釋放，光芒耀眼。

    對面的那道灰色氣流，雖然只有一道，卻顯得異常精純，張懸灌輸了老大一會真氣，也只損耗了一小半，依舊有一大半，盤旋其中。

    正打算一鼓作氣，將這股力量徹底消耗乾淨，就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感受力量和動作，知道沒有惡意，張懸皺了皺眉，手上真氣，依舊不停灌輸，人則轉頭看了過來，忍不住一愣。

    身後不知何時堆了一群人，足有幾十之多，看樣子都是在這裏吃飯的，有幾個剛好面熟，正是之前議論鳳九歌的中年人。

    拍他的，是當先一個拄拐杖的老者。

    「怎麼了？」

    見這些都不認識，卻拍自己，張懸有些不解。

    「老朽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這是火鳳一族管轄的範圍，出了事情，不說的話，一旦查探，麻煩不少，對你也不太好。其他人不方便開口，老朽年長一些，只能出頭。在這，只想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這位朋友，這位鳳九歌和你有什麼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