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眼程穎萱美麗之極的五官，要是她真的想欺騙他……他也會上當，心甘情願上當。

    他的話令程穎萱心虛不已，就怕他會知道小寶是他兒子。

    她矛盾的一面想告訴他，一面又覺得不是時機。

    他柔和的眼神說明他所說的不會被騙並不是指小寶這事，不然的話，瞞着他生了兒子，不撕了她才怪！

    「那你剛才說什麼『是真的』？」岑素芬後知後覺地反應，「該不會是……」

    「她不是我的情婦。」閻世霆咳了咳，冷寒的臉色不太自然。打死也說不出自己是被程穎萱包養這麼掉面子的事。

    岑素芬已經反應過來了，「你是說，你真的被程穎萱包養了！」

    閻世霆面色冰沉無波。

    「你兒子不好意思承認，看他沒否認，就是默認了。」程穎萱好心地幫忙解答。

    「兒子，你不會真被她包了？」岑素芬再一次激動得霍地站起，要是他敢承認，她保證會心碎到心臟病發作！

    閻世霆幾不可覺地點了一下頭。冰寒的目光射向旁邊的程穎萱，眼神中的意思相當深沉，深重得富有含義，程穎萱看不懂。

    岑素芬「啊」了一聲，嘴巴張成個「o」形，捶胸頓足，「我高貴的兒子啊，你怎麼能被一個女人給包了……就算把你的錢抽一點點換成金山也能把她壓扁，壓成肉沫。你這是掉你自己的身價，掉閻家的皮。你就是天上的雲，程穎萱不過是地上的泥巴……」

    「岑女士，請注意形像。」閻世霆面無表情地提醒。

    程穎萱開始津津有味地在觀賞岑素芬受不了打擊的哭嚎，當聽到她把自己形容成泥巴，瞬時俏臉掛了下來，「女士，可惜沒有眼淚。」

    「什麼沒眼淚？」岑素芬在兒子的提醒下，也覺得不該失了身份，深吸一口氣，沒事人似的淡定坐回沙發上。

    「您的傾情演出，少了兩條寬面。」穎萱不客氣地指點。敢說她是泥……這梁子結大了！

    「哼。」岑素芬冷笑，「你得意什麼，二不二爺什麼的，世霆讓着你而已。」

    「事實擺在眼前，只有您才脆弱地接受不了。」程穎萱鄭重地說，「麻煩岑女士向我道歉。」

    岑素芬聲音一下尖銳了起來，「你說什麼！」馬上不滿地對世霆吼，真吼不敢，聲音變成抱怨，「兒子，你看看她，這種話她怎麼講得出口！」

    後者面無表情，不理會。

    「不要老是一副耳背的樣子，搞得我會以為您聽不清。」程穎萱可不是個軟柿子，「您一口一個罵我是情婦，忽略您兒子是二爺的實情。然後，還把我沒懷孕這事『一個激動』傳回了老宅。讓老宅那邊誤會我，甚至您胡亂揣測我偷人。您難道不該道歉？」

    岑素芬得不到兒子相助，半晌只憋得出四個字，「我是長輩！」

    程穎萱也看向閻世霆，「你怎麼說？」

    閻世霆沉默了一下，冷然開口對岑素芬說，「媽，按她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