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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o章、以退為進

    帳里，明淨仿佛睡着了，其實他確實睡着了，又跑了一天，他真的很累，而且這種夜晚他又不是沒過過，所以心無旁騖地睡着了。三江閣.e.com

    豆黃無聲而淒涼地笑了一下，這種夜晚她也不是沒過過，從最初的傷心期待屈辱不甘到現在的坦然以對，她早已料到無論老夫人"怎麼安排，明淨也會這樣對她的，也許他以後會回心轉意，但絕不是現在。

    不過，他就睡在她的床上，蓋着她蓋過的被，枕帳被褥上皆沾滿了她的氣息，就不信他沒有半點感覺，天長日久，足以瓦解他的意志力，

    其實她一點也不想睡，她清醒得很，可又怕休息不好被老夫人"看出端倪，一旦她知道明淨這樣討厭自己，她還會善待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自己嗎？

    不，無論關上門如何，走出屋門，她都要笑着面對眾人，特別是明早，她要用明媚的笑容讓這個宅里的人知道她和明淨有多恩愛，她要用嬌羞的情態刺激周長生，讓他們夫妻暗生間隙漸漸離心離德，她更要讓老夫人"知道自己身上的利用價值。所以今夜她要睡個好覺，明天好光彩照人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因為提前預見到了，所以早準備好，她輕輕地掀開箱的蓋，從裏面取出一張卷好的席鋪在地上，又取出防潮的毛氈鋪上，再鋪上被褥，然後解散頭脫掉外衣，輕手輕腳地鑽進還算舒適的被窩裏，正值溫最為適宜的季節，她居然也漸漸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明淨被鳥叫聲吵醒了，習慣性地伸手去摸長生，身邊卻空空無人，使勁睜開眼睛，朦朧中現這並不是他睡慣的地方，方想起昨夜奉老夫人"之命睡於豆黃屋裏。連忙起身揭開帳，卻現豆黃睡在地上，這屋小，沒有多少空地，她就睡在床前尺之地，呼吸均勻，睡得正香。

    明淨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此處非久留之地，就準備下床穿衣離去，豆黃卻醒了，慌忙起身：「爺莫急，待奴婢點燃蠟燭」

    明淨不語，借着朦朧的晨光熟練地穿着衣服，等豆黃點燃燭火，他已穿的差不多了，豆黃又慌忙道：「奴婢去打水」

    明淨平靜地說：「不用了，我回去梳洗，天色還早，你再睡一會，莫管我，我穿戴好自已走就行。」

    豆黃慌忙跪下，含淚小聲說：「奴婢知道爺和夫人"情深意重，再不能容下別人，奴婢沒有插足之意，只是離開了謝家就無處可去，奴婢在爺身邊服侍慣了，如果不服侍爺了真不知還能做什麼，所以求爺和夫人"能容下奴婢。

    奴婢早就知道爺對奴婢並無男女私情，奴婢對外是爺的通房丫頭，實質只做個服侍的丫頭行不？如果老夫人"知道爺厭棄奴婢，她不會再容得下奴婢的，求爺了，給奴婢一條活奴婢定會安守本份的，不會再有非份之想的」

    明淨遲疑起來，老夫人"絕對不會讓他和長生過得逍自在，就算趕走了豆黃，她還要塞別的女人進來，而且不止塞一個，而這些女人的人和用心就更不能保證，到時不知要給他和長生帶來多少麻煩，還不如豆黃知根知底又拿捏得住，如果她以後果真肯本本份份不做他想，用她來堵住老夫人"的嘴再好不過。

    再一抬眼看到豆黃昨晚打的地鋪，最下面是草蓆，席上有防潮的薄氈，然後才是被褥等物，看來早有打算睡地上，想必也對自己死了心，難得她看明白不再有非份之想，那就先留下以觀後效吧。

    他頓了頓，正色道：「如果我不留你，倒好象要把你往絕上逼，如果留下你，你也知道，我除了夫人"再容不下別的女人。不過看你是想明白了，那就先留下以觀後效吧，你若真的如自己說的本本份份，一心一意服侍我和夫人"，我們必會讓你在謝家一生平安衣食無憂，若再有非份之想或者幫着別人對付我們，你該知道我該心狠的時候是能下得了手的」

    豆黃磕頭不止：「爺放心，奴婢一定不會做什麼不利爺和夫人"之事，一定不會再有非份之想若有違犯，一切聽從爺和夫人"處置，絕不敢有半點怨言」

    然後看到明淨臉色稍緣，連忙小心翼翼地說：「爺若是不梳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