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兄弟之爭

    徑直來到東跨院。.e.com)果真空無一人，姨娘借着炭盆的紅光找到火折點燃蠟燭，雖已是早春，但晚上還是寒氣浸人，還好炭盆里加足了炭，燃得旺旺的很是暖和。

    錦姝一直緊緊抓住長生不肯鬆手，長生想起她今晚所承受的一切，心裏很是難受，把她攬在懷裏說：「錦姝今天勇敢了，居然敢說欺負你的人是『壞瓜』，姑姑好高興！」

    錦姝本來還沉浸在無故被潑湯的委屈和擔心罵人被責罰的恐懼中，見長生誇她，心裏的負擔頓時放下，又多少有了一些自豪感，害羞地笑了。

    「姝兒，以後就要這麼做，有人欺負你，是她的不對，不是你的錯，要麼象今天一樣還回去，要麼當她是壞瓜。不要理她，知道嗎？」

    錦姝點點頭，又說：「那琛姐姐如果下一次還欺負我怎麼辦？」

    「不會的，你姑母會教育她不許再欺負你的，以後姑姑也會跟着你，不讓她欺負你！還有呢，下一次你自己也要會反抗，不要害怕，知道嗎？」

    錦姝鄭重地點點頭，又嘻嘻笑着向長生身上蹭去，忽然又問：「嬤嬤什麼時候回來？」

    「等白姨娘病好了嬤嬤自會回來，放心吧，嬤嬤沒回來之前我和姨娘都會照顧你的！」長生笑着回答她，她並不擔心她會離不開陸奶娘，陸奶娘剛走時她幾乎天天問幾遍，後來漸漸就問得少，現在已經好幾天都不提起一次了。

    正說着着小維和喬嬤嬤聽說大小姐已經回來，過來尋她們，長生安慰錦姝幾句，吩咐帶她去睡，東跨院裏只剩下她和姨娘。

    兩人獨處的時間並不多，很可能靈兒秀兒就回來了，姨娘直接就說：「你想知道裴小姐的話是怎麼回事吧。上一次，還是去年冬至前，姑奶奶和姑爺裴遜帶着幾位少爺小姐來給老夫人送炭火和棉衣，其實家裏哪裏缺這個，不過是個講究罷了。中午家宴時。陸奶娘帶着大小姐也去了，她也可憐，自從大少奶奶過世後，只要離開錦姝院就要抱上一件大少奶奶給她做的布偶，想是心裏有個念想吧。」

    姨娘沉默了，為林心怡嘆息了一會又說：「那天不知怎麼回事，裴小姐看中她的布偶，小小年紀倒有心計，說是帶她玩其實是為了背過人強要，大小姐可能不肯給，就大哭起來，我們聽到哭聲趕出去，裴小姐罵她是沒娘要的野孩。可憐的大小姐，聽到這話簡直傷心欲絕。

    姑爺是個不錯的人，當時氣得就打了裴小姐兩巴掌，這大概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挨打，誰知小小一個女孩這麼記仇，今個差點又嚇着大小姐呢，幸虧有姑娘，要不然湯潑到臉上燙到大小姐可怎麼好？」

    長生簡直能想得到錦姝聽裴琛說她是沒娘要的野孩時會是什麼樣，難怪她會變得那麼孤僻。也難怪出錦姝院再不帶任何玩具，只要一走出錦姝院就要受欺負，她當然越來越孤僻。

    忽又想起一個奇怪的問題：「陸奶娘平時不是寸步不離大小姐嗎？那天她做什麼去了？」

    「那天她在場，卻不知為何沒跟出去，本來明淨要用家法重重責罰她，二夫人卻求情卻說若打得重了就沒人照顧大小姐，所以老夫人重重訓斥了她，罰了半年月銀了事。」

    長生有些奇怪，陸奶娘明知錦姝的性，就是自己不跟着，也應該派個丫頭跟緊呀？思一會隱隱有些明白，也許陸奶娘早知裴琛想做什麼，所以有意不跟着，若錦姝在外面跟人接觸受了驚嚇，以後只會更加依賴她，更加任她擺佈。長生暗恨，這個該死的老虔婆！

    讓人思不得其解的是，看起來高傲無情的林心慧怎麼會為陸奶娘求情？

    「明淨這次去晉陽怕是還有其他事情吧？」姨娘忽然發問，長生垂下眼瞼：「也許吧。」就不肯再多語，陸奶娘嘆了一口氣再不多問。

    「其實陸家有些事本不該告訴你這個外人，但是今天老奴卻不得說了。大少奶奶生前待老奴實在是好，明淨也敬重她，她過世後大小姐變成那樣，我們都很難過。幸虧大老爺找了你來，你如此待大小姐好，老奴和明淨是真心實意地感激你，陸奶娘雖也是真心為大小姐好，卻教養不得法且私心重，反而讓大小姐越發怪僻。」

    長生想起自己在家裏處處碰壁走投無之時。偏偏就看到那張貼了多時的招聘啟事，多少人應聘都沒成功，自己一去就成了，要不是實在想不出有誰幫她，簡直覺得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