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說?這本來就和我沒有關係!蘇宛絮撇了秦川一眼,意思是說,我不是讓你查清楚那個賣玉之人的來歷嗎?怎麼惹出這檔子事兒。
秦川慌張地避開蘇宛絮的目光,臉上掛着一絲愧疚的表情。
「木將軍明察,這件事情,在下着實是不知情呀!而那枚扳指,只是一個陌生人賣給在下的,在下真的不知道那枚扳指是惠妃之物。」蘇宛絮拼命地為自己開脫。
「哼!你知不知情,我們會查清楚,但是現在,你必須跟我回去。」說罷,木皓風衝着後邊的禁衛擺了擺手,禁衛們不容分說倒背蘇宛絮的雙臂,硬生生地將她拖走。
蘇宛絮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怎麼解釋,也是沒用的,只能期待着木皓風查出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蘇宛絮被禁軍押解着,帶到了禁衛軍的大牢。這座大牢建於皇宮的東南角,是整個朝廷規格最高的牢房,這座監獄整個是由禁軍把守,比天牢的看守還要嚴密。被關進這座牢房的,要麼是極具殺傷力的罪犯,要麼就是案件牽扯到皇家中人。
蘇宛絮被關進一間陰暗的牢房之中。「嘩啦」一聲,是鐵鏈和鎖碰撞的聲音,蘇宛絮就這樣被丟在了這個陰森而恐怖的地方,這種感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令人好生害怕。
蘇宛絮躺在草墊子上,雙目微閉,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前一世,蘇宛絮被冤枉入獄,也是在這座監獄裏,只是,那時不是她一個人,除了她,還有她的家人。那一次,蘇宛絮最終走出這監獄,走向的是斷頭台,而這一次,蘇宛絮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什麼,但是,她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前一世的故事絕對不能重演。
四周一片寂靜,蘇宛絮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回憶着關於那枚扳指的所有事情。怎麼這麼巧,賣玉之人恰好在新婚之夜出現,又恰好選在了肅親王生日的前一天,讓自己放下戒心。這若是巧合,那真的是上天的捉弄,可若是人為,這個人該有多麼了解自己。想到這裏,蘇宛絮不寒而慄,不知為什麼,她有一種預感,她覺得,她的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着這一切,這雙大手,在黑暗處,對自己了如指掌,所向無敵。
想着想着,蘇宛絮昏昏沉沉地睡下了,等到她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陽光從牢房一個不大的窗子裏偷偷擠進來,也只是擠進來一點點,但這一點點足矣,足以讓蘇宛絮感受得到自己還活着。
木皓風派人來審問蘇宛絮,蘇宛絮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清楚,可是看樣子,木皓風並不相信蘇宛絮的話,他一口咬定,蘇宛絮和兇手有着莫大的聯繫並且威脅說,她若是不招,便治她死罪。不過幸好,木皓風並沒有用刑,這不是因為他特別照顧蘇宛絮,而是肅親王早已派人打過招呼,審問可以,但是不能嚴刑逼供。肅親王雖是一個不問世事的逍遙王爺,但畢竟他的身份高貴,木皓風自然是不敢得罪,這才使得蘇宛絮免去了皮肉之苦。
經過一番審問,已經過了中午。蘇宛絮又被送回牢房。蘇宛絮徹底看清了木皓風的意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自己若是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木皓風就會一直和自己耗下去,直到有一天,他耗得累了,煩了,便會對自己下毒手。蘇宛絮實在是太了解木皓風了,他絕對不會為了去尋找所謂的真相而一直將案子拖延下去,惹得龍顏大怒。可是,他耗得起,蘇宛絮耗不起呀。這裏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每一個時辰都可能丟掉性命。
蘇宛絮努力地盤算着如何脫離苦海,離開這個令人生怖的地方。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腳步聲漸進,蘇宛絮聽到了清晰地說話聲,「二爺,您別停留太長時間,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小的也很為難。」
「恩。你放心,本王只是看肖將軍一眼,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是他?蘇宛絮心裏一動,沒錯,是楚翊天的聲音。肖將軍?提到肖將軍這三個字,蘇宛絮猛地想起了當年的那場冤案。西域使者在京城慘遭殺害,在追查兇手之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楚翊天身邊的肖青將軍,肖青有保護西域使者之責,更重要的是,他十餘年前遠征西域,一妻一子慘死在西域士兵的鐵蹄之下。他既有動機,又有機會,人們都對他是兇手的事實深信不疑。而此番被殺的西域使者,不是一個普通的使者,而是西域王的小兒子。西域王大怒,要求皇上嚴懲兇手,皇上在西域王的重壓之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