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戰三國 第一百五十二章 酒居偶遇
酒居之內
一少年獨坐而飲,自黃昏時分起至今已是深夜時分了。
這買醉之人,越是想要醉酒忘卻一切,卻反倒成了個千盅不醉之人。
這些時日來一直都是意志消沉,此番早已不見了當日以小小卑微兵長之職,卻殺敗了堂堂領軍都督的萬丈豪氣與一鳴驚人的傲氣。
「大人,夜已深了,不曾想竟還至居中,不曾恭迎失禮失禮了。」
一位文官打扮的中年人自酒居外閒步而入,卻正巧與酒居主人打了個照面。
佩劍文官撫須笑道:「以你我之交情,這套俗禮客套還是免去為好。」
酒居主人照例替文官備下尋日裏的位置,甚至不需其開口,便已奉上了美酒與各色精緻小菜。
文官在此期間偶然瞥見了半醉半醒獨酌之人,不免心中生起了興趣來。
「哦?錢公,此人是……?」
酒居主人錢公刻意壓低了聲音,自然是為了不被那買醉之人覺察了去。
「自那『飛將』呂布率軍入城後,這位少年便儼然成了我這酒居中的常客了。」
「如此說來,此人與那『飛將』呂布有所關聯了?」
錢公神秘一笑道:「不愧是伍大人,此人正是呂布麾下衛隊統領將軍,據說先前都督華雄領大軍與刺史丁原大人一戰中,此子曾勝了華雄一招,更是迫使董卓大軍潰退而歸。」
「哦!」文官神色掠過一絲驚異:「這尋人如此說話,我定然不肯盡信。既是你錢公之言,我便就不得不信了。」
「伍大人說笑了。」
「錢公,你我乃相交多年的老友,這伍大人一稱勿提了,還是稱我德瑜,聽着也自在些。」
「我乃一介布衣,而伍大人官拜越騎校尉,如何敢越禮亂言。」
伍孚撫須笑道:「錢公,這『醉仙酒居』雖是普通販酒買醉之處,可卻非處處酒居都有兄之消息靈通呀。」
錢公聞言愕然之間,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會心而笑。
此刻酒居之內除了那位買醉的少年之外,早已沒有了其他酒客,錢公也就坐到了伍孚對面相酌而飲。
「德瑜兄,你當真要冒險行事嗎?日前我聽靈兒丫頭提起過,只是未從你處聽得半點風聲。」
「這靈兒丫頭又不在這裏,莫非是……。」
「這丫頭生性便野得很,這小小的酒居豈能困得住她。」
「這孩子長大自是困留不住,倒不如由她去吧。」
錢公未有言語,卻是替伍孚斟滿了空盅的酒,這才長嘆了口氣:「這丫頭只要不入邪路便好了,其他的我倒也不欲攔阻。倒是德瑜兄,你還未答我所問。」
伍孚神情頓時一肅:「國賊不除,何以為吏。若以我一人之命,當除亂國篡主之賊,豈有半分惜之!」
「德瑜兄,此言真乃大丈夫也。只是那曹公或可為伍同心戮力,至於薛岳之流則斷難成大器。」
伍孚點頭道:「此事我亦有所慮。只是西園軍權已落入董賊之手,自袁公掛印而去後,曹公手中已無半分兵權。如是誅殺董賊一人或易,倘若失了董賊制約,難免西涼諸將不會引西涼軍與羌族兵圍攻洛陽。」
「那德瑜兄果然是想要借執金吾薛岳之兵權了?」
「唉!當初大將軍何進曾命并州刺史丁原大人接任『執金吾』一職,奈何董卓入朝專權後,丁原大人因一時義憤歸還河內,否則那薛岳也無法趁勢執掌『城衛軍』之兵權。」
「哈哈,若是換作德瑜兄的性子,只怕比之丁原大人更甚吧。」
伍孚笑了笑,目光不自覺地又落到了買醉的少年身上。
錢公立時便會意了:「此子名叫寒若羽,因失意才會在此連日買醉不歸。」
「此子面容精奇,日後絕非尋常之人。對了,我觀此子時,卻不由得想起了王司徒府中所有的『雙壁』。」
錢公不由得怪笑起來:「莫非兄也瞧上了那艷名於外的貂蟬美姬不成?」
「錢公莫要說笑。早便聽聞這位貂蟬姑娘雖為王司徒所收義女,雖出身歌姬卻有女中豪傑之品性,只可惜無緣一見。然我今夜所指,其實是司徒府中的另一壁。」
「哦,莫非是說那『七星寶刀』。」
「這尋人或許不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