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還巢之悍妃有毒 028:容昕生子,物是人非
他定定的看着她好一會兒,才無奈又無力的道:「無憂,我沒有生氣!」
樓月卿聽言,皺了皺眉,悶聲問道:「那你為何自我醒來後一直繃着臉,還不說話?」
他原本就不同意她留下孩子,一直以來都是拗不過她才妥協,完全是顧及她的情緒,對孩子,他不期待,也沒有多少喜愛,只是因為她堅持,可在他眼中,這孩子依舊是她的催命符,如今雙生胎,他更是不喜,她一再堅持,他心裏是有氣的。
自從知道她懷着雙生胎,他臉色就一直沒好過,眉頭也不曾舒展過。
他默了默,反手握着她的手,聲音略帶嘆息的道:「我只是心疼你!」
除了心疼自責,他什麼都做不了,想替她承受也無能為力。
雖然昨日他沒有親眼看着她受罪,可是最後進去時看着她不省人事面無血色的躺在那裏,那虛弱的模樣,就能想像她那三個時辰里到底經受了多少煎熬,他不敢問花無心和莫離那三個時辰她如何挺過的,真的不敢問。
樓月卿身子倏然一僵,望着他憔悴頹然的面龐,下巴的鬍渣和眼底的烏青,彰顯着他昨夜一夜未眠和焦躁擔憂的心情,她眼眶微微發澀,抬手,輕輕地在他臉上撫着,鬍渣是昨夜冒出來的,有些扎手,在她的手掌和指腹上驚起陣陣漣漪。
兩人對視着,他一動不動的任由她的手在他臉上輕撫着,半晌,她收回手,緩緩垂下眼帘,悶聲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的堅持,讓自己受了很多罪,也讓所有在意她的人,尤其是他,承受着錐心的折磨。
可是,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放棄,她如何能放棄?她的腹中,正孕育着兩條鮮活的生命,這兩個孩子,與她和他血脈相融,是他們血脈的傳承,是上天對他們的恩賜,她不能輕易放棄。
這點苦,比起不久的將來他們會有兩個可愛的孩兒,真的不算什麼。
再過半年,他們的孩子就出生了,不知道會是男孩還是女孩,或者是一對龍鳳胎,女兒長得像她,兒子長得像他,環繞膝下……
他苦笑:「不要與我說這三個字,若是說對不起,也是我對不起你!」
若不是他讓她懷上孩子,又怎麼會有後面的這許多事?
樓月卿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從他眼中,她看到了自責,心痛,無奈,還有認命和妥協。
是了,於她,他從來都只有妥協的份,不想她難過,不想她為難,他除了退讓,別無選擇。
他喟嘆一聲,微微前傾將她擁入懷中,語氣鏗鏘,卻又帶着一絲害怕的啞聲道:「不管到最後孩子能不能安然活下來,你都不能有任何差池,絕不可以,記住了!」
她想做什麼,他都可以任由她去做,唯有一點,她要好好活着。
她被他抱在懷裏,聞言神色怔然許久,才點了點頭:「好!」
兩日一次的藥熏針灸,一連着做了幾次,樓月卿脈象紮實了許多,胎像也穩固了很多,人也不再消瘦,吃的也多了,晚上睡得很好,白天也大半天都在睡着。
只是因為藥熏針灸每次用的藥材都有變化,針灸也每次都不同,她的痛苦一次比一次更甚,有時候三個時辰里甚至要昏迷六七次,每次結束的時候,她臉色都比上一次更難看,昏迷的時間也長一些,如此循環往復,她臉色就沒好過,也下不來床,甚至有時候只能躺着,坐起來都不行,因為時常昏睡着,每次進藥房之前,花無心只能在她喝的安胎藥中加入一味有助於體力恢復意識清醒的藥材,讓她藥熏針灸時易於吸收。
二月二十七這日,倒是不用做藥熏針灸,樓月卿醒來之後,就聽寧國夫人說,昨夜容昕生了,生了個兒子。
樓月卿想去看,只是連下床都困難,便也作罷在,只讓寧國夫人回去看看,寧國夫人原也想去看看,只是不放心樓月卿,既然樓月卿都開口了,她也並未推辭,當即離開梅園回城去了,離開的時候已是下午,自然不能當日回來,寧國夫人在城中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才回來。
容昕順產,沒吃太多苦頭,母子均安,孩子竟有七斤重,長得和容昕很像。
寧國公人告訴了她容昕的情況後,略坐一會兒就出去了,她出去後,樓月卿才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蕭以恪。
「二哥怎麼了?」蕭以恪仿佛有心事,一直在一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