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這是什麼?」梨晲正在給某皇帝梳發,聽見了某皇帝說的今晚上有晚宴,她舉着梳子的手頓了頓。
她對皇宮中的事情了解不多,尤其是這些宴會啊,祭祀啊,或者別的活動,她從來都是慢半拍。
在這裏她得到的消息的速度竟然比在琅月做太監時得到的消息更慢。
不行啊不行,她要發揮她的八卦功能。
「嗯,今晚,平陽王與肅陽王會進宮,二人是朕的表弟。」
表弟……
靈堯沒有什麼親戚在這個世界,所以大部分的親戚,都是太后那一方的,只是梨晲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花墨炎為什麼跟着母姓而非父姓呢?這說不過去吧?
除非,花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讓花墨炎繼承了母姓?
梨晲的心思早已飄遠,沒有搭理花墨炎說的話。
屋子裏忽然很安靜。
花墨炎沒聽到她的聲音,也懶得再說什麼,只是道:「今晚上,別亂跑,站在朕的身邊。」
「哦。」她低低應了一聲,並沒有多想。
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好到這種地步吧,他說不要亂跑,她就真的不要亂跑?感覺就像是她真的是他的奴隸似的。可是此刻的她,想當然就應下了。
真是奴隸做多了,自己也快要產生了自己就是奴隸的想法了。
她默默地想了好一會兒後,這才收起自己手中的動作。
對男人和女人的髮髻,她都梳的得心應手,尤其是男子的發,梳的很簡單,然後再戴上玉冠,她已經嫻熟到根本不需要再多問。
待幫他整理完畢後,她這才後退了兩步說:「好了,陛下,上朝唄!」
看着鏡中妖冶的男人,梨晲又忍不住腹誹,看着是人模人樣,卻是個極度自大又惡毒的男人。
花墨炎看着鏡中倒映的二人的模樣,一股奇怪的想法跳脫而出。
這麼瞧着,竟是讓他莫名覺得,這個小太監的容顏和他竟是極配,那一刻,他恍然覺得鏡中的梨晲是個女子……
猛地,他被自己的想法給驚住了,他驀地站起身來。
梨晲被他的突然站起身給嚇住了,身子被他給撞了一下,踉蹌了兩步往後退去,差點沒把她給撞倒去。
她皺眉問:「花墨炎,你發什麼神經啊,好端端的突然站起來也該打個招呼吧?」
花墨炎卻沒有理她,只是橫掃了她一眼,往外走去。
看着他拽樣,梨晲差點沒想要脫掉自己的鞋子砸他後腦門。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想法,之前還好好的,下一秒就可以晴轉雨,真是很難接觸。
想到這裏,梨晲越發確定花墨炎這丫的,是有精神分裂的人。
剛隨着花墨炎出了靈霄宮,就被嚴魄給堵住了去路。
「參見陛下。」嚴魄行了一禮,站直了身子,目光幽深地掃了一眼梨晲,隨即小聲說道,「陛下,奴才有事。」
花墨炎皺眉,明顯不悅。
「嚴公公,這耽誤了陛下上朝,誰負擔的起啊,你站在這裏擋路做什麼啊?」梨晲見狀,立刻喝道。她可是拿出了十足的氣勢喝出聲的。
這會兒,誰都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的地位,梨晲是小太監,而嚴魄是大內總管,二人身份差距如此之大,可是梨晲卻呵斥了一聲,竟是沒有人吭一聲。
誰都知道,梨晲這小太監,今日深得君心。
「陛下,奴才昨日出宮去,抓梨花樹下此人,奴才已經抓住了此人了,不知陛下……」嚴魄迅速出聲,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抹極亮的光。
聽見這話,梨晲皺眉,竟是不知道宮外是發生了何事。該不會那老闆被抓了吧?可是沒道理,她分明讓老闆去開了一個印刷術工廠,把她的書印刷複製出來,進而販賣到更遠的地方去。
這會兒,她的內心也隱隱有些不安。
花墨炎聽見梨花樹下四個字時,那原本不耐煩的情緒竟是很快就掩下了,淡淡說:「嗯,朕下朝後,告知朕。」
……
上朝時,梨晲作為小太監,無權進入參與朝政之事的議論,所以只能等候在宮門口。
她對裏面朝堂之事本就不在意,因此也並未有其他想法。
這時候,一群急促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