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大限將至 72.七十二章
陶司南不着痕跡地抹了把腦門,心裏嘀咕着這老頭子不厚道,人家坂本小青年說的頭頭是道,做什麼推他出去拉仇恨值?最主要的是,他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啊。
見所有人、包括攝像頭,全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陶司南覺得他卡在這裏不說話也不太合適,於是只好鬱悶的苦着臉小聲道:「我確實有不一樣的結論,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瓷器專家鼓勵地朝他點頭,「不要怕,你說說看。」
陶司南就照着昭日塔上方懸浮的幾個字讀了一遍:「這是一尊昭日塔……」
這話一出,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坂本翔次臉色倏地一白。坂本櫻子見他這幅模樣,還有什麼猜不到,臉色倏地一黑。姐弟倆一黑一白倒是有趣。
陶司南:「時間大概是兩千年前吧,出處……我不知道。」
陶司南看着「臨洮」二字選擇閉嘴。這個地方怎麼讀來着?臨zhao還是臨chao,或者臨tao臨tiao?一個他讀都讀不出來的地名,他怎麼可能知道嘛>
其實他不將地名說出來的做法反而是正確的,因為評委需要的是文物的出土時間,而懸浮的文字「臨洮」其實是「出生地」,也就是當年這尊昭日塔的製作地。
陰差陽錯地,他免去了一個錯誤。
&小陶的鑑定結果是正確的。」瓷器研究大師肯定道,「在古時候,人們非常篤信風水和靈學,一旦風水先生指出哪裏是死門,即某個範圍內陰氣最重的地方,人們往往都要在此立一個寶塔狀的建築,其頂置有八方照妖鏡,用以集聚八方陽氣鎮壓陰惡凶靈和污穢邪氣,這便是昭日塔了。」
大師指着塔頂四面八方嵌着的鏡子道:「這一尊,就是典型的昭日塔,而非日本選手所說的玲瓏塔。」
陶司南聞言,好奇的望着被賦予了玄幻色彩的小小寶塔,不知怎的,居然真的被他看出了點與眾不同的名堂。好像這尊昭日塔在一眾十有七八從土裏挖出來的文物里,仿佛自帶金光一般,顯得尤為正氣凜然,格外令人敬畏。
陶司南看着看着,猛地一抽眼睛。那懸浮的文字,突然整齊一划地朝右側矮身一撇,立即恢復正常後,又向正上方升了兩三公分才停下不動了。
陶司南的內心是臥草的:這昭日塔特麼的把自己當個人了?這個人還是一個皇帝?
別怪陶司南腦補得多,那一瞬間,他眼前就是閃過這樣的一幅畫面:白白胖胖的昭日塔一甩龍袍,在龍椅上坐下,挺了挺腰杆子,慵懶而威嚴地喊了一句——平身!
簌簌簌,陶司南抖落一身雞皮疙瘩,轉過腦袋老老實實聽瓷器大師講解。只聽那老爺爺慢悠悠地繼續道:「至於時間,小陶說的不錯,正是文景時期,而非日本選手說的北齊時期。」
說罷,便意味深長的看了坂本翔次一眼。這個少年比他的姐姐還要不討人喜歡,那是刻在骨子裏、溶於血肉中的東西——陰暗、嫉妒、以及……不擇手段。
坂本翔次的目光觸及大師的眼睛,倏地一驚,他立即低下頭,說話已經沒有了原先的底氣,他說:「我有疑問,請大師解惑。這尊……昭日塔的形狀和風格明明符合北齊時期作品的特色,況且,世界上最早的白瓷就是出現在北齊,文景之治……那是西漢時期吧,當時根本就還沒出現白瓷!」
陶司南:哦豁!厲害了喲少年!
一方面暗搓搓腹誹着,要是坂本少年參加入學測試,絕壁分數得比他高啊,特別是歷史一科,華國古代史絕壁研究得比他一個「華國古人(鏡)」還透徹。
另一方面,陶司南不着痕跡地朝後退了兩步,試圖遠離瓷器大師的視線範圍,省得一個不小心又被拉了壯丁。
好在大師的目光僅僅是輕飄飄地從他身上掠過,便自顧自地為坂本少年解惑。他簡簡單單地反問:「那如果不是白瓷呢?」
坂本翔太:「……?!」
&是白瓷是什麼?你們不要狡辯!」日本代表團里有人喊了起來,情緒很有些激動。
大師淡定地笑笑:「自然是白玉。」老神在在地摸摸山羊小鬍子,又補充道,「貴國不信嗎?我們可以現場鑑定。」
那副理所當然、氣定神閒、還有「你們誰誰誰都是傻逼麼」的囂張模樣,要陶司南是敵對方陶司南也要生氣的。
坂本翔次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