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湘知道，程老夫人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她不能反抗，否則會惹得她更加的不高興。

    可是，她如果長期的陪着養母呆在t市，她就沒有任何機會接觸以澤了。而且在t市，她好不容易經營的事業，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際交往圈，都會被摧毀。

    老夫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又說，「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了，或者是你有男朋友了，奶奶一定不會阻止你回z市。你在z市人民醫院的地位，永遠都在。」

    「奶奶，我會好好照顧媽媽的。」程湘湘從老夫人的膝前起了身，捧起几上的碎玉，「奶奶您早些休息，我不打擾您了。」

    「等等。」就在她轉身時，程老夫人又說，「把碎掉的鐲子留下。」

    「奶奶，我拿去修補。」

    「我認識的玉器行比你多，不乏修補玉器的行家。」

    「奶奶，是哪家玉器行，要不您告訴我，我親自拿去修補吧。免得您再跑一趟。」

    「不用了，這幾天你好好準備一下，下個月就帶着建美一起動身。」老夫人執意，程湘湘雖是心裏有鬼，卻不敢再多嘴，只好將手中的碎玉放回幾前，一臉歉疚說，「奶奶，真是對不起，碎掉了您最心愛的鐲子。」

    「鐲子本也是送給你的，修補好了自然還會再還給你。」

    程湘湘點點頭，說了句讓老夫人早些休息，這才離開桂院。

    從桂院出來，程湘湘沿着小橋與溪水往回走，一路上夜風瑟瑟。

    她一直忐忑不安。

    如果奶奶發現了鐲子是贗品，那該怎麼辦？

    希望奶奶不會查出，那是用丹砂造假的鐲子。

    否則，她想讓白小白不能懷孕的陰謀，就會被奶奶發現。

    這樣的擔憂，讓程湘湘又驚又怕。

    -

    白白和以澤回到西院，她一直憤憤不平。

    「哪有程湘湘這樣的人，簡直虛偽。打不着我們白家的主意，又去打奶奶的主意，巴不得兩家人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消消氣。」程以澤摟着她的肩，和她一同坐到沙發上，「剛剛湘湘臉上的巴掌印，是你的傑作？」

    「對啊，是我打的，誰讓她總是想拆散我們，誰又讓她敢惦記我的男人。」

    「我的女人果然霸氣。」他捏起她的下顎，壞笑着打量着她。她推開他的手，「我要是意志力不夠強，立場不夠堅定，怎麼可能和你走到今天。堅持了九年，又怎麼可能讓程湘湘給破壞了。」

    是啊。

    九年。

    在他毫無回應的情況下，她都堅持了九年，又怎麼可能因為別的原因再離開他。

    程以澤一陣動容。

    白小白又說，「反正，我就是不喜歡程湘湘。我寧願讓你娶一頭母豬，也不希望你娶程湘湘。」

    「母豬？」程以澤皺起眉來，覺得好笑，「你是說你自己嗎？」

    「我又不是母豬。」白小白嘟噥着，「我的意思是說，我討厭程湘湘，如果你沒娶我，我寧願你娶一頭母豬也不願你娶她。」

    「就知道瞎想亂想。」程以澤輕輕的颳了刮她的鼻尖，她握住他的手指頭，一臉嚴肅，「程以澤，如果你敢和別的女人結婚，我就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