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終究還是不歡而散。

    程湘湘哄着瘋瘋癲癲的程建美睡下，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程老夫人來了一通電話。

    「湘湘，你媽睡下了嗎？」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程湘湘掩了程建美的房間門說，「吵着要吃雪糕，現在終於被我哄睡了。」

    「辛苦你了，一直這麼辛苦的照顧建美。」

    「她是我的母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程湘湘有些擔心，皺着眉頭問，「奶奶，你不要緊吧，要不要我過去陪你聊聊。」

    「正要讓你過來呢。」

    「哎，那我馬上過來。」

    雖然都住在程家大院，但程湘湘去到老夫人那一棟樓，還是足足走了好幾分鐘，而且還是小跑過去的。

    誰讓大院真的是大院，樓多，園子多。

    「奶奶。」程湘湘看着書房的燈還亮着，過來一看老夫人果然在，「我以為您在練字呢，怎麼一個人下起棋了？」

    「坐下來陪我下兩局。」

    程湘湘脫了鞋，規規矩矩的坐在案幾前的蒲團上。

    「不用重新再擺局了，就接着這一局下吧。」

    「奶奶布的局，好難呢。」

    「湘湘，你從小就誠實。」老夫人嘆一口氣，心煩意亂道，「你跟奶奶說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白小白？」

    「奶奶，我……」程湘湘手執一顆白子，本是想好要落子何處，卻突然頓住，「我……」

    「奶奶不怪你，你照實話說，奶奶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以澤已經把白小白接去金漫山那邊同居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兩天白小白又搬出去了。」

    「同居了？」老夫人半眯着眼，若有所思，「怎麼這麼隨便？」

    「奶奶，您是說白小白隨便，還是以澤隨便？」

    老夫人長長的嘆一口氣。

    程湘湘立即圍着程以澤說話，「奶奶，您別怪以澤。或許以澤他也是被迷了心智，畢竟，畢竟那個白小白長得還不錯，白白淨淨的。」

    「……」老夫人一聲一聲的嘆着氣。

    「我相信以澤肯定不會亂來，只是怕這個白小白接近以澤的目的不單純。奶奶您也知道，以澤人又帥，家世又好，想接近他的女子自然多了去。」

    「……」

    「如果是認真對以澤還好，如果只是看中以澤的身份，以澤他又動了真情……」

    「他爹就是被女人給害了。不給他找一個可靠的媳婦，我怎麼能安心，程家這麼大的家業，都還指着他打理。」

    「奶奶，要不要，您見一見這個白小白，出個價，讓她離開？」

    「先緩一緩再說，我倒要看看，以澤到底還認不認我這個奶奶。」

    程湘湘若有所思。

    -

    程以澤離開程家大院後，開着世爵一路前往白小白所住的酒店。

    見不到她，他心裏又慌又亂。

    車速不由加快，車載電話那頭聯線的是柏楊。

    柏楊接起手機，「大先生！」

    「她回酒店了嗎？」

    「是的，大先生，白助理打包了一份晚餐回了酒店。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派人二十四小時跟在她後頭。」

    「幫我訂兩張z市飛往千歲機場的機票，今晚的。」

    「大先生，您要去北海道？是和白助理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