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想弄清楚紫霞仙子不願意說的一門禁術是什麼。

    說不定他就會。

    於是，思來想去，他心生一個大膽的決定，凝目看過去。

    沒想到的是，紫霞仙子不僅察覺到他開啟慧眼，更像是等待多時，清眸中同樣閃爍着奇異的光。

    「不好。」

    江辰心下一沉，然後兩個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無數畫面不受控制冒出來。

    有他的，也有對方的。

    兩個人互相窺視對方記憶，相當於腦海相連，都能看到彼此最深的秘密。

    紫霞仙子，天神時代就已經誕生，是天庭的一位仙子。

    江辰沒有太深的印象，當時天庭最有名的仙子他記得月宮中的嫦娥，和經常偷下凡的七仙女。

    紫霞仙子相比起來，微不足道。

    不過，在天庭某次遭遇到劫難時，這位仙子做出誰也不敢想的驚人舉動。

    當時，石猴大鬧天宮，從南天門打到凌霄殿。

    沿途上，不管是天將還是星君都阻擋不住。

    但是，讓石猴停下唯一一次停下腳步的就是紫霞仙子。

    忽然，紫霞仙子意識到最深處的秘密被探查到，開始抗拒。

    以至於江辰看到的畫面開始扭曲，也聽到任何聲音。

    只知道，石猴和紫霞仙子互相看向彼此，默不作聲。

    在那之後，石猴繼續打上凌霄殿，最終結果嘛，被鎮壓在山下，紫霞仙子依然留在天庭，並且被指出斬不斷凡塵執念，被神仙們排斥。

    直到天神時代結束，她和其他仙族跟隨棄天帝，踏入以往不敢想像的真神境。

    後來，她又見到石猴。

    可惜的是，曾經叫囂漫天神佛，面對十萬天兵天將也不畏懼的石猴披上袈裟。

    「我為你成了魔，你卻成了佛。」

    自那以後，紫霞仙子目的只有一個。

    不擇手段，成為宇宙中最強。

    這是紫霞仙子的秘密，同樣的，江辰的秘密也被她看到。

    「沒想到你的眼睛還能和我較量，倒是小瞧了你。」

    紫霞仙子嘆息道。

    而後，她用很快的速度看了江辰一眼，低聲道：「真君。」

    這個久違的稱呼讓江辰一陣恍惚。

    「這麼多世過去，以前的就不必再提了。」

    江辰說道：「更何況，你現在可比我這個真君強得多。」

    「真君不把時間浪費在玄黃世界，恐怕棄天帝也不會有今日。」紫霞仙子說道。

    這樣的話要是被其他仙族聽到，絕對會造成轟動。

    「你們用了千萬年時間和不斷轉世才達到仙帝，而我卻是在極短時間之內，也算是宇宙對我的回報。」江辰說道。

    紫霞仙子沉吟一會兒，認真道：「之前多有放肆，還望真君不要見怪。」

    看她變得這樣老實，江辰反倒是不習慣。

    當然，他沒有掉以輕心，懷疑這也是仙子的計謀。

    「我有一問，如果真君能解答，我願意將另外一門禁術告知。」

    江辰一怔，回想自己看到的記憶，多少猜到這個問題會是什麼。

    「猴子皈依佛門，到底是自願還是被佛祖洗腦？」

    她看到江辰的身份，自然曉得不敗戰神和齊天大聖英雄惜英雄，打下深厚的感情。

    「猴子皈依的是如來門下，如來的佛和宇宙中的佛不同。」江辰說道。

    顯然，這無法解開紫霞仙子心中的困惑。

    她又問猴子為什麼願意皈依。

    「那麼一個桀驁不馴的大聖，為何願意做禿驢的走狗！」紫霞仙子恨恨道。

    她沒有和猴子走在一起，都怪罪到如來身上。

    「我只知道和他師父有關。」

    江辰說道。

    紫霞仙子沉默了好久。

    兩人都安安靜靜待在混沌宇宙。

    「往事終究是往事，我們還是着手未來吧。」

    紫霞仙子說道：「我要成為這片新仙界的主宰，真君你是要返回玄黃，和家人團聚，你我目的不衝突，可以合作。」

    江辰皺眉，想到了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