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眼睛，入目的是醫院的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讓他愣了一會神，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余哲？你感覺怎麼樣？」

    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余哲轉頭過去，便看到了慕小小那張擔憂自己的小臉。

    他發了一會呆，很快地，記憶回籠了。

    他想起了發生的事情。

    「小小……」他想要開口，但發出的是沙啞的聲音，喉嚨乾渴得厲害。

    護士在一旁說道，「病人已經醒了，不過他失血過多，所以給他喝一點水吧，潤潤喉嚨和嘴唇，這樣他才能好好說話。」

    「哦哦，好的！」慕小小趕緊要去倒水。

    尹少桀正巧走進來，看到了這一幕，趕緊制止了她，「你倒什麼水啊！你，倒水，給他餵水喝！」

    他對護士命令道。

    護士趕緊躬身應道，「是。」

    尹少桀拽了慕小小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對她蹙眉道，「這傢伙都背叛你了，你幹嘛還對他這麼好？他沒死是算他命大了。」

    慕小小皺眉，「你別這麼說啊！也是余哲救了我的。」

    尹少桀冷笑了一聲，「救了你？他以為這樣就算是將功抵過了嗎？」

    「但是……我覺得余哲是有苦衷的，你就不能讓我先問問他嗎？」慕小小認真地對他說道。

    尹少桀滿不關心地說，「我不想知道！」

    慕小小白了他一眼，「但是我想知道啊！」

    尹少桀霸道地說，「你也不必要知道！」

    如果那傢伙真的有什麼苦衷的話，想也知道，以慕小小的性格，一定會原諒他的。

    哼！背叛過的人，沒資格得到原諒！

    慕小小靜了下來，那雙大眼睛看着他說，「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原諒余哲。

    但不管怎麼樣都好，她都想知道，余哲為什麼要背叛自己。

    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不然的話，為什麼他最後會選擇捨命救她？

    「真是拿你沒辦法。」尹少桀嘆了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他看護士餵完了余哲，便讓她出去了。

    慕小小推了推他說，「你也出去啊。」

    尹少桀睨着她說，「我為什麼要出去？我也要在這裏聽。」

    慕小小拿他沒轍，只好讓他留下了。

    她拉了一個椅子過來，坐在了病床的旁邊，看着靠在床上的余哲，一出口就是關心的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尹少桀踢了一下她的椅腳，「直接進入正題！」

    慕小小斜睨他一眼。

    余哲慢慢恢復了一些意識，想起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說白了，他這條命，也算是尹少桀留下來的，如果不是尹少桀及時趕來的話，或許他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了。

    他靜靜地看着慕小小，聲音依舊沙啞地說道，「小小……對不起。」

    一開口，依舊是充滿了歉意。

    慕小小定定地看着他，「我接受你的道歉。」

    這句對不起，是他欠她的。

    余哲抿了下嘴唇，才繼續說，「我……不會為我的罪行開脫，我確實背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