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哦，我跟他聊兩句，還有，你不能偷聽！」

    她知道是趕不走他這傢伙的，索性就留他下來，幫她把風。

    風天祁看她走，下意識想跟上去。

    慕小小一個回身，對着他的鞋踩了一腳。

    風天祁吃痛，縮了回去。

    「不准過來！」慕小小指着他說，這才往陸以辰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因為風天祁的痛叫，陸以辰也發現他們在了。

    注意到慕小小走過來，陸以辰站在原地，視線轉向別的地方，深呼吸着，像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慕小小走得很慢，給他時間調整。

    等她走過去的時候，陸以辰轉回視線，面色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你看到了？」他問。

    慕小小也不隱瞞，點頭說，「看到了，也聽到了。」

    陸以辰沒說話。

    慕小小問，「那個人是顧平遠派來的吧？他找你有什麼事嗎？」

    陸以辰淡漠地說，「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

    雖然他看上去面無表情，但她能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和壓抑。

    「你……很恨他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恨這個人，恨他拋棄了他們。

    可是她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她無法感同身受。

    誰知道，陸以辰卻笑了下。

    笑意沒有直達眼底。

    他說，「恨他？不，我連恨他都嫌浪費我的時間，我不會恨他，對我來說，這個人是不存在的。」

    慕小小頓了下。

    要有多恨，才會這樣說？

    陸以辰說道，「呵，你知道嗎？今年他突然找過我幾次，而過去的十幾年，我們在同一個城市，他卻從沒有來找過我們，就算我和我媽過得多辛苦多艱難，他都沒有出現過。」

    慕小小抿着嘴唇，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她想起的是顧平遠跟那個大學生情婦在一起的畫面，顧平遠過得那麼逍遙快活，又怎麼會想起去找他們母子呢？

    只是，顧平遠今年又為什麼突然去找他們母子？

    這裏面必定有什麼。

    她想了想，問道，「你知道他為什麼找你了嗎？」

    難道是想把陸以辰認回去？

    她有印象，顧平遠只有一個女兒，後來也沒聽說他生了兒子。

    可能是顧平遠年紀大了，發現自己沒有兒子繼承家業，這個時候才想到認回陸以辰？

    再加上陸以辰的學業成績那麼好，可塑性很強，未來無可限量。

    慕小小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但這個猜測，她不敢開口說出來。

    陸以辰嗤笑道，「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每一次，他都是派人來找我的，或者找我媽，但他派的人從不說其他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慕小小沉默了。

    只是派人來，卻從不親自來，從這裏就看出了顧平遠很沒誠意。

    陸以辰看向她，譏誚地說，「你是不是在想，他可能是想把我認回去？不，你想多了，你以為他只有我一個兒子嗎？雖然他老婆沒有給他生兒子，但他在外面有私生子。」

    說到最後，他的神情變得厭惡，仿佛很不想提起這個人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