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聰明，自己不會去撞風聖揚的槍口，就讓孫蕙文自己去問。

    別看風聖揚一直都很風流，但從沒有主動承認過誰是他的女朋友。

    風聖揚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上搖着，冷眼旁觀。

    如果是以往，他可能會出聲幫孫蕙文解圍，打對方的臉，這樣能讓孫蕙文對他更死心塌地的。

    只是今天，他卻什麼都不想做。

    突然間，很厭惡這些手段。

    孫蕙文看着他，咬緊唇，臉色有些白，眼裏都是委屈，好像在求他說句話。

    外面的舞池響起了瘋狂尖叫的聲音。

    風聖揚蹙了蹙眉，沒來由地心煩意亂。

    他掃了那女人一眼說，「你出去。」

    「風少……」那女人還想說什麼，但被風聖揚冷眼一掃，識相地閉嘴了，訕訕地離開了包廂。

    孫蕙文得意地笑了，雖然風聖揚沒有承認她是他女朋友，但把那女人趕出去，也算是替她出頭了不是嗎？

    看來，他還是很關心她的。

    然而下一秒，風聖揚朝她伸手，「手機給我，你也出去。」

    孫蕙文一僵，「聖揚哥，我想陪着你……」

    「不用。」風聖揚冷聲拒絕，示意她把手機拿來。

    孫蕙文沒辦法，面對這樣冷若冰霜的風聖揚，她吭都不敢吭一聲，只能聽話地把手機交給他。

    「出去。」在她遲遲不肯出去的時候，風聖揚又說了一句。

    孫蕙文跺了跺腳，這才出去了。

    只是她沒離開，就趴在外面的玻璃上，看着他。

    風聖揚卻看都沒看她一眼，拿着手機，昂頭喝了一杯威士忌，然後才撥打了一個號碼。

    熟悉的音樂響在耳邊。

    他不由在想，她知道這個號碼是他，這次還會接嗎？

    ……

    尹家，客廳內。

    慕小小和尹少桀正開始第三局的搖骰子。

    尹少桀搖到了兩點，慕小小感覺自己勝利在望，摁下了骰子。

    骰子轉動，眼看着要停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慕小小眼睛正盯得緊緊的，被來電鈴聲嚇了一跳。

    「是誰啊！」她語氣不滿地說，偏偏這個時候打來，是來搗亂的吧？

    慕小小一心只想切回去微信看自己搖了幾號。

    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因為之前她根本沒注意風聖揚打給自己的電話號碼，所以沒聯想到會是風聖揚打來的。

    在尹少桀的注視下，她接聽了電話。

    「誰啊？」

    只想快點掛掉，切回去微信看自己搖出的號碼。

    「又是我。」風聖揚的聲音傳來，聲線深幽不明，那邊還夾雜着一些嘈雜的聲音。

    「我不是說了，我不想跟你說話嗎？你又打來幹嘛。」慕小小沒好氣地說，想着要不要直接掛斷。

    「我有句話想跟你說。」風聖揚的嗓音微微低啞。

    慕小小蹙眉，聽出了那邊是酒吧的嘈雜聲，還有他聲音里的變化。

    「你喝酒了？」

    「噓，先聽我說。」

    「你想說什麼？」慕小小根本不在意他想說什麼，只想快點結束通話。

    風聖揚低沉的聲音幽幽地傳入她的耳中。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