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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女成妃之紅纏>

    挽袖接過婢子遞過來的帛巾，蘇紅纏正欲往着長心的臉上擦，卻聽到長心『咯咯』笑出聲：「哎喲，娘親你可千萬別擦！」

    &麼了？」蘇紅纏一瞬竟是被長心的笑驚住了。

    &兒的臉上可是塗了胭脂呢！」長心認真地仰面給蘇紅纏看。

    &蘇紅纏凝眸瞧了瞧長心積在側頰的粉，不禁也跟着笑出聲，「娘親的傻心兒，竟是連粉也未曾鋪平……」

    話罷，蘇紅纏順手讓身側的婢子把銅鏡聚到長心面前，指點道，「心兒且睜眼看看，你這側的粉已是有……」

    &親也覺得心兒這粉鋪得不好？」長心對着銅鏡皺皺眉。

    發覺長心對着銅鏡擠眉弄眼，蘇紅纏笑意又擴大了幾分。哪個姑娘家不愛俏？到了愛美的年紀，自然是遇見銅鏡都喜多看兩眼。想她當年，也是抱着銅鏡不舍撒手呢。

    &麼，難不成還有人說心兒的粉鋪得好不成？」蘇紅纏想了又想，打趣道。

    &是有的！」長心委屈地看了蘇紅纏一眼，嬌聲衝着身後喚道：「翠兒！」

    &小小姐……」被喚的人戰戰兢兢從婢子中閃出來，跪倒在蘇紅纏和長心面前。

    &剛才是怎麼告訴我的？」長心背手擺出刑訊犯人的模樣，又逗得蘇紅纏一陣笑。

    這小姐問話有千種萬種，何曾有像心兒這般一本正經的問妝容的？

    &翠兒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長心的背影，又把視線朝着蘇紅纏的方向探了探，而後低下頭，委屈道，「翠兒……翠兒說，說小小姐的妝容點的極好……」

    &小姐的妝容是真好看麼？」長心忽地拉下臉，朝着翠兒的方向擲了一根金簪。

    &兒！」見長心竟是有了傷人的意願，蘇紅纏不禁抬手把金簪攔下，慢言道，「心兒……何必朝着翠兒撒火呢？不過是妝容，點壞了重點就是……翠兒與你言你的粉鋪得好，想必也是想要你開懷……既是她心意是好的……」

    &娘親……」見自己的金簪竟是被蘇紅纏攔住，長心愈發委屈，「心兒是想讓娘親高興！心兒這妝可是在窗下點的！」

    &聽聞長心說自己點妝是為了自己高興，蘇紅纏的身子也是一顫，她卻是沒想過有人會為她點妝。她卻是為師尊點過妝就是。女兒家年歲小的時候，常會覺得姿容便是無往不勝的利器。但任着時光飛逝，卻會逐漸發覺，姿容的意義，許就是為了一見鍾情做鋪墊。既已然入心，且不是第一見，那便自然很難因為妝容而情鍾。就如同師尊縱使不點妝，只是清冷的模樣，便讓她神魂顛倒，晝夜難忘。

    想到師尊，蘇紅纏也不禁低目輕嘆了一口氣。待餘光掃到身側已然快與她同高的長心，蘇紅纏也是一陣恍惚，她竟是覺得心兒與師尊越來越像了……不禁神像……形也越來越像了。

    師尊似乎從來不是良善之輩呢……

    想想師尊徹行谷規，冷麵無情的模樣，蘇紅纏不由得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金簪。

    &兒只是想讓娘親高興麼……娘親高興……」蘇紅纏低喃着附身去撿拾落在地上的金簪，口中道，「該在頭上的東西，還是擱在頭上好……」

    &娘親還是為了娘親的師尊難過呢……」長心平目看着蘇紅纏的鼻尖，「娘親，已死的人不就是該被埋進土裏，而後忘懷麼？」

    &死的人未必會被埋進土裏……她或許會被刻到記憶里……然後她就會屬於擁有記憶的那個人……永遠……因為人只要一死，她的故事便不會再繼續，也不會再改寫……她會永遠是你認識她的時候的樣子……」蘇紅纏喃喃地說着，直到她想起心兒是個記憶時斷時續的怪孩子，才聲音一咽。她似乎說錯話了呢？

    &兒怎會突然想起娘親有師尊呢？」蘇紅纏迅速收回手，不敢看身側人的眼睛。

    &長心一副並沒有聽懂蘇紅纏意思的樣子，輕笑道，「娘親就是木訥，心兒不就是方才在窗下偷聽到的麼？」

    偷聽？

    長心話音一落，蘇紅纏隨即不經意地勾起了嘴角。她竟是忘了她方才與粉蝶說話時，心兒在窗外。

    &後心兒若是想知何事，直接來問娘親便是……」蘇紅纏沒做多想，只是再次接過一旁侍婢捧着的帛巾，輕柔地幫着長心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