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江墨誠望着自家女兒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在這兒站着，兒子本來要從煦風閣出來的，看見他以後又進去了，仿佛故意避開他似得，至於從前在他面前可愛乖巧的女兒，現在也跟沒看見他似得。

    「國公爺，太醫到了。」楊輝在一旁低聲稟道。

    「嗯。」江墨誠輕輕動了動自己已經疼的發麻的手，忍不住又嘆息了一聲。

    ……

    一眨眼兩天的功夫過去了，江綠兒休息的很好，母女兩個都滿血復活了！

    這天一大早，江綠兒就爬了起來，跟着自家娘親到她們專門準備的煉藥房裏面煉製藥丸。

    「娘親，昨兒個宮裏派人來催了，皇上那邊的益壽延年丹又要煉製了，要不這幾天您就別陪女兒煉藥丸了，女兒已經學了七八種藥丸的煉製之法，最近倒是夠用了！」江綠兒看着自家娘親何氏，柔聲說道。

    何氏聞言臉色不大好，她揮揮手示意屋內伺候的丫鬟們退下後，才低聲道：「我上次進獻了三顆益壽延年丹，按理說這才過去一個月，還剩兩顆才是，結果皇上又命人來要，莫非他一個月吃了三個月的量？」

    「女兒也不知道，要不要進宮問問？」江綠兒低聲問道。

    「不用。」何氏臉上閃過一絲冷冽的笑容：「服侍過量有什麼副作用，我早就和皇上說了，他自己愛多吃，就讓他自己吃吧，反正需要的靈藥御藥房都會送來，只多不少，我就費點功夫而已，也沒多辛苦，他不是喜歡護着江菲兒她們，那就讓他護着。」

    江綠兒聽出自家娘親對皇帝十分不滿，她當然也不滿了，可是又有什麼法子？

    倘若她是掌握天下的王者，也會護短，護着身邊的人。

    人站在不同的位置，做的事兒也不一樣。

    皇帝護着女兒和外孫女，這無可厚非，但是也不得不說，作為帝王，他的教育是失敗的。

    常言說得好，養不教父之過，榮靖公主那副死德性，都是被縱容出來的。

    「服侍過量會有什麼副作用？」江綠兒望着自家娘親，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這益壽延年丹藥性極為溫和，可是物極必反，吃多了也是有害無益的，吃多了雖然精神好，體力好，可是身體也容易燥熱，容易上火，然後……。」何氏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說了，她家女兒還那么小呢，很多事情不懂，她總不能說，皇帝精力無處發泄就得去找他的愛妃們，他年紀不小了，長此以往只會折壽，死的更快。

    江綠兒見自家娘親臉色不大對，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但是她也不敢講，不然肯定會嚇到自家娘親的。

    「娘親煉丹，我煉製藥丸。」江綠兒衝着自家娘親嘿嘿笑道。

    「好！」何氏輕輕頷首，去看御藥房那些人送來的靈藥去了。

    「白芷、白朮，過來幫忙燒火。」江綠兒衝着站在屋外的兩個丫頭喊道，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好幾天沒摸藥鼎了，都有點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