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叫了一聲兒子之後，秦小寶那邊久久沒有再發出聲音，但是戰離末隱約猜到了什麼，趕緊出聲，「媽，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活了二十幾年了，戰離末沒少見秦小寶演戲假哭，還沒有見秦小寶因為什麼事情真正哭過，這讓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老媽，兒子我不是正好好跟你通話，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兒子……」秦小寶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以前也不是沒有和戰離末分開過，可就是這一次就是心慌，甚至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忍不住掉眼淚。

    戰離末柔聲道：「老媽，你再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保證出現在你面前。以後我就在你的身邊多陪陪你，你嫌棄我煩，我也不走。」

    秦小寶吸了吸鼻子，努力收拾自己的情緒：「離末，你說話算話，三天之後一定要讓我見到你，不然你就不是我親生的。」

    「媽，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是你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現在通話這個氣氛不好，戰離末又擺出以前那種不以為意的調調，「不管你認不認我，我這個兒子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辛苦。」

    「我才不管那麼多，反正你三天後必須出現在我面前。」不是秦小寶不講理，在母子親情面前沒有道理可講，她可以什麼榮華富貴都不要，就要兒子健康平安。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讓他們年輕人早點休息，過兩天他回來，你們好好聊上一天也沒有阻攔你。」戰念北從秦小寶手裏拿過手機，掛了電話，「小寶，你再這樣下去，會影響他的工作。」

    「戰念北，我去找他好不好？」秦小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但是她真的好擔心好擔心，胸腔里的那顆心臟總是無法平靜下來。

    「秦小寶，這兩天你家好好呆着，哪裏也不能去。你去找他，你是幫他的忙，還是拖他的後腿？」戰念北臉色一沉，聲音也嚴肅了幾分，「我向你保證，他一定能順利完成這次任務。」

    即使有戰念北的保證，秦小寶還是擔心，擔心這擔心那，一顆心總是無法平靜：「戰念北……萬一……呸……我是烏鴉嘴。」

    戰離末將她摟進懷裏，輕輕撫着她的背：「這樣吧，明天我送你去諾園，剛好簡然也在，你跟她兩個人聊聊天，那沒心思去想別的事情就好了。」

    秦小寶：「可是……」

    「就這麼說定了，明早我就送你過去。」戰念北阻止秦小寶再說下去，因為他心中也有不好的預感，安撫好秦小寶之後，他又到書房動用私人關係聯繫了一些人。

    這人，正是這兩天就要前往國國事訪問的何部長，看到是戰念北打來的電話，對方也是客客氣氣禮貌得很：「戰首長。」

    「何部長，你好！」電話里，戰念北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說道，「你那邊安排接應戰離末的人員一定要提前安排好，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

    何部長說：「戰首長你放心，我們這邊早就準備好了。不過我們停留的時間只有那麼長，他們那邊只要及時趕到，就能萬無一失。」

    戰念北：「嗯。」

    說到底，戰離末是他的兒子，是秦小寶冒着生命危險給他生下來的兒子，向來鐵面無情的他也還是有了私人情緒，他要他的兒子怎麼出去的就怎麼回來。

    好好地完完整整地回到他妻子的身邊。

    他們這個家，要三個人都在，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家。

    ……

    戰念北掛了電話之後，戰離末便立即準備晚上的行動，莊莫莫卻拉住了他：「戰離末，你先緩緩，我來準備。」

    接了電話之後，莊莫莫明顯感覺到戰離末心不在焉，這種時候還是讓他先調整好情緒，其它事情她先準備。

    「好。」戰離末深知事關重大，現在準備的這些設備都出不得絲毫意外，他先調整情緒，讓莊莫莫準備也行。

    莊莫莫一邊整理工具，一邊說：「阿姨就是擔心，其實也沒有別的什麼，你也別想太多了。哪個做母親的不擔心自己的兒子呢。」

    戰離末說：「他們夫妻倆經常虐我，但是也都是逗我玩玩，我知道他們很愛我。愛到可以說是寵溺了。我這些年走過來，每一條路都是自己選擇的，他們從來沒有真正干預過我。」「當然，他們當然是愛你的，不需要有任何的質疑。」莊莫莫拍拍戰離末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