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術士秘聞錄 第二十五章 喪門丁瘋了
剛跨入大學校門,一切都是新鮮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個學期,到了一年級下半學期。
教學樓後面二號宿舍樓三零三室,屋子悶熱的像是蒸爐,我穿着件跨欄背心,盤腿坐在靠窗一張鐵床的上鋪,膝蓋上平鋪着一張的哈爾濱地圖,右手拿着一隻鉛筆,不斷的在地圖上比劃,最終,在上面畫了一個圈,鎖定了一個範圍。
我一側身,朝我下鋪的謝大海問道:「海哥,你幫我看一眼,去這個圈做哪路公交車到?」
三零三室,住着四個人,都是分校美術系的,國際慣例,住在同一個寢室必然要分出個老大老二老三老疙瘩的。
按照年齡和生日,我在寢室排好老三,下鋪的謝大海就我們寢室的老大,是哈爾濱本地人,身體微微發福,性格老實敦厚,他上學上的晚,十歲才上小學一年級,所以比我們整整大出三歲,而且頭髮還謝頂,一些學生暗地裏都笑他地中海,我們都叫他海哥。
天氣酷熱,謝大海正用濕毛巾擦自己露出頭皮的腦瓜頂來降溫,聽到我叫他,站起身來,接過我手裏的地圖認真的看了幾眼,說道:「老三,你去那兒幹啥呀,我家就在你畫的地方不遠,那都快拆遷了,沒幾個人住了。」
我一聽,心裏咯噔一聲,我用了整整一個學期的時間,都快用雙腳把哈爾濱丈量一遍了,就是為了找到丘家大院,這個圈畫的位置,是我感覺丘家大院最可能在的地方了,現在一聽謝大海說已經要拆遷沒人住了,我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難過,憤怒,深深的失落。
我不知道我老舅現在的生死,但是這些年,我心裏始終無法釋懷,只要一日見不到老舅,我都不甘心,即便見到他的屍體!
謝大海瞅了我一眼,放下了地圖,寢室的人都知道我的行為有點怪癖,學校沒課了,也不和他們去爬山遊玩,也不約女同學交朋友,就一個人往哈爾濱市區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道出亂逛,一開始還很好奇,後來見怪不怪了。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走進來兩個一身酸臭大汗的男生,一顆籃球順勢扔進了床底下兩人,正是我們寢室的老二和老四。
寢室老二元東飛,外號大飛,是內蒙古人,身形魁梧,將近一米九的個頭,一張紅臉膛,下巴上的青色胡茬連成一片,為人也十分的豪爽。
而老四是我們寢室年紀雖小的,叫趙彬,是雲南過來的,人也文質彬彬的,帶着眼睛,都叫他小彬。
倆人抓起自己的水盆和毛巾就往水房走,大飛走到門口,回過頭來說道:「海哥,老三,你倆準備準備,晚上咱哥幾個去吃燒烤,我請客。」
我們寢室的三人都隱約的知道,大飛家很有錢,至於多有錢我們不清楚,似乎在內蒙那邊有兩座礦,他隔三差五就請我們寢室出去搓一頓,所以他在我們寢室的威信明顯比謝大海這個老大要高的多。
分校地處這片髒亂差的城鄉結合部,夏天的時候,像是燒烤這樣的露天攤子可不少,每到夜晚降臨,就能看到一一處處飄起青煙和火光,肉香四溢,一群住在這裏的大老爺們還有分校的學生圍着一張桌子大吃,喝空的啤酒瓶子扔一地。
海哥、大飛還有小彬吃的都很香,可在我嘴裏卻食之無味,我的心裏裝的全都是丘家大院的事,雖然海哥說那裏已經瀕臨拆遷了,很可能早已經人去樓空,但我還是打算過去看一看,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我都不願意放過。
到了九點多鐘,海哥和大飛都有點喝高了,酒量差的小彬乾脆直接趴桌子上了,我也喝了幾瓶,但什麼太大的感覺。
大飛朝我挑了挑大拇指:「老三,喝酒我服你。」
我不以為意,說道:「走吧,天不早了,到時候學校鎖大門了還得跳牆,讓教務處的抓住就不好了。」
就大飛去結賬的時候,我聽到燒烤攤的老闆朗聲笑着說道:「成子,又麻煩你了晚上來送酒,這群傢伙太能喝了,都當水灌進肚子裏了。」
「小事兒,不麻煩。」有人回應道。
我隱約的感覺這個聲音有點熟悉,我轉過頭去,就看到燒烤攤的老闆正和一個面對面說着話,那個人穿着身黑色的衣裳,像是一件舊雨衣,背對着我,一旁是一輛摞了四五箱子啤酒的三輪車,看起來似乎是個送酒的。
這時候,大飛已經結過了帳,朝我說道:「老三,來,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