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學生們比拼着逃離校園的度湧出，不久只剩下蝙蝠群在教學樓聚集起來。

    鍾離璃照例是回家換洗，莫沖乾在校門口等待。很快，又有人過來了。只不過今天不是那個迷糊姐姐了，是數學老師。

    「明天是周日，下午放假，繼續來學習。你們中午放學後我管飯。」數學老師已經看出來莫沖乾是這群人的頭領了，於是直接通知他。

    「老師不好意思，我明天下午要請假。」

    「哦。其他人怎麼樣？」

    「他們應該也有事。」

    莫沖乾心想如果鍾離璃不去，那四個親衛隊員大概誰都不會想去吧，於是擅作主張決定了眾人的行程。

    「不過，老師今天能把頭盔借給大家用用不？經過這兩天學習，大家都感覺有進步，效率很高……？」莫沖乾見數學老師臉色不對，就住嘴了。

    「哼哼，你們有進步？」數學老師冷笑，「真是在學習嗎你們這些人。是我大意了啊。」

    「……」

    莫沖乾有點心虛，難道數學老師現了自己和鍾離璃偷玩遊戲的事情？不過他還是決定死撐不認，俗話說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老師的意思是，我們昨天的成績不佳嗎？」

    「你自己說呢？」數學老師的眼鏡片上從左往右，反起路過車輛的遠光燈。

    「我感覺還行……」

    「哼？」

    莫沖乾腰一彎，低頭認錯，沉痛悔過：「對不起老師，其實昨天我在虛擬教室應用里看了5個小時的探索現！本來是只想看一集的，沒想到太好看了根本停不下來，等到現時間已晚，作業只能應付着來……」

    「哦，原來這樣啊，」數學老師冷靜地抱臂，神色放鬆了下來，「除了結果不精確，其他的你昨天做的不錯，判了91分，恩，是進步了。」

    莫沖乾兩眼一翻。一個大意，被這個腹黑數學老師給詐了。雖然莫沖乾比同齡人情商高，但是遇到裝逼大忽悠的前輩，薑還是老的辣。

    只不過數學老師也沒想到，這位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學生，其實在乾的是更過分的事。

    「其他的人卻退步了，」數學老師說着又有些不悅，「連鍾離同學也是。你們是集體跑去看探索現了？」

    「鍾離同學是看過了因為白天我們還聊來着，其他人我不懂。」

    「知道了，我今天會屏蔽掉那個欄目，」數學老師手插褲袋轉身走開，「這算我的失誤，就不怪你們了。」

    看到數學老師回辦公室去了，莫沖乾一身冷汗。這個老師太難對付了，要是在他家裏多玩幾天非得暴露不可。

    半小時後，一行人又在老地方集合上車。星期天早上上課不要求穿校服，鍾離璃換了身高腰連衣裙，外披小短褂，像是個出去郊遊的知性大小姐。親衛隊們瞪得快要七竅流血了，連讚揚的話都忘記說。莫沖乾也覺得她太亮眼了，明天早上她這個樣子去學校，恐怕周圍的男生都沒法學習。

    短途的顛簸後眾人來到這個已經呆了兩天稍感熟悉的地方。所有人一一在客廳老位置坐定。

    數學老師分vr頭盔時宣佈：「我理解大家苦學一通宵有時會疲倦，今天我已經把探索現欄目替換成了名師講學視頻，講得都非常好，如果你覺得一直做題太無聊，可以看看。」

    「啊，哦。」「好的老師。」「知道了。」「老師辛苦了。」親衛隊4男生答得有氣無力。莫沖乾心中暗叫糟糕，這4個人如果表現得對屏蔽探索現欄目這事完全不上心，數學老師難免又要重新懷疑他昨天到底去幹什麼了。

    果然數學老師的目光掃了過來，莫沖乾不敢回視，而是去看鐘離璃。鍾離璃看到莫沖乾眼光閃爍，好像有什麼事情要拜託她，再看數學老師的目光，就明白了。

    在應對長輩的方面鍾離璃的經驗情商完全不比莫沖乾低，立刻反應過來，馬上露出了大失所望的表情：「老師，這樣的話休息的時候不能看探索現了嗎？」

    「是的，你們如果不努力，到時候測出來使用vr技術學習沒進步，我可沒法和你們爸媽還有死腦筋的校領導交代。」數學老師說着眉頭又鬆開了。

    「老師明天這頭盔能借他們不？」莫沖乾趁機再提。他用的頭盔是自己的，這是幫鍾離璃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