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艘超載的大小戰船揚帆遠去,海岸上還堆滿了叫罵呼救哭喊的士兵,海面上更飄滿着掙扎呼救的士兵,也有會水的士兵拼命的向外游水。
一個大浪打來,嘩的一聲,捲走了許多士兵,二三個大浪過後,海面上基本看不到人了,全都沉入海底餵魚。
前面是蒼茫大海,後面是潮水一般湧來的敵人,無處逃生的倭寇兵紛紛跪在地上,舉手投降。
此戰大獲全勝,共俘虜倭寇兵十萬人,已知的數據是倭寇兵戰死八萬五千多人,至於淹死的數據,恐怕只有龍王爺才知道,估摸着倭寇的總損失,大致在二十五萬左右。
繳獲的武器裝備、糧草不計其數,戰馬三千二百匹,另有三千匹上好的戰馬被何小羽悄悄的吞掉了,還吞掉了一批倭寇從各地搶來的金銀財寶。
反正當時亂鬨鬨的,誰也沒有注意這些東東,被有心人渾水摸魚,自然不會發覺。
對何小羽等人來說,油水不撈白不撈。
寂傷離、左君明雙雙把何小羽等人迎入太守府內。
眾人皆是大戰之後的疲憊與松馳,仍然滿血污血的寂傷離一副恭敬的表情,左君明更是非常的客氣,甚至佩服。
何小羽雖然只是校尉,比他這個大將軍差了好幾個級別,但人家是隸屬皇上管轄的軍官,兵部都沒有權利管,還有跟九公主的那一層 aimei 關係,前途本來就無量。
而且,人家憑僅萬餘人便大敗倭寇,解了東平之圍,這份膽識與能力,想不讓他佩服都不行。
平息滄月叛亂,守住益洲,大敗倭寇,憑這幾個大戰功,何小羽回去之後,皇上必定大大封賞,官職晉升為大將軍,這個,用腳趾頭都能夠猜想得出來。
城內城外亂七八糟的,士兵們還在清理戰場,把敵我雙方戰死士兵的屍體分開火化,以避免屍體腐爛發生瘟疫。
繳獲的各種東東還在陸陸繼繼的拉回城,還沒來得及清點封存呢,至於那些還在燃燒散發着滾滾濃煙箭塔、塔樓什麼的,就沒人理會了。
全城上下一片歡騰,百姓們都湧上街頭歡呼慶賀將士們凱旋歸來,石頭、臭雞蛋、破鞋、爛菜爛瓜,全一股腦兒的往垂頭喪氣的倭寇俘虜頭上臉上砸去。
百姓們歡呼着,整整折騰了一整夜,連繼作戰的士兵們卻疲倦得一倒下便呼呼大睡。
仗,終於打完了,這下可以安心的好好睡上一覺了,能活下來,就已經是運氣了,每有戰事,又有多少女子變成寡婦?家裏頭的主心骨沒了,僅能靠少得可憐的撫恤金艱難渡日。
人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慶之際,軍官們卻忙得焦頭爛額,要把傷亡數據逐統計,逐級上報,暫時代掌帥印的左右君忙着寫報功的湊報。
這種頭痛的事兒,何小羽自然不會幹,寂傷離也不會幹,只有落到左君明身上了。
何小羽、寂傷離、邢天明、莫言等人都聚在房裏商議着事兒,大廳外,幾層衛車嚴密守衛着。
邢天明嘿嘿笑道:「老大,這麼多精銳老兵,咱們可不能放過啊。」
一個士兵的成長,至少要接受二三年的嚴格訓練,但沒有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還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士兵。
只有上過戰場,殺過人的,經過血與火鍛煉的士兵,才是合格的士兵,而老兵,已經經歷了多場戰場的撕殺,作戰經驗豐富,是軍隊的財富。
何小羽當然明白邢天明的意思,湛水那邊建組的,都是新兵,下級軍官更是少得可憐,如果能把參加東平大戰的老兵收為已用,湛水新兵的戰鬥力將成倍的提升。
魔後微微一笑,嬌聲:「好主意,不過,左大人那些兵,可不能亂動,以免巧成拙,倒是各洲府派來增援的部隊,可以乘機爭取一些。」
寂傷離猛的一拍大腿,呵呵笑道:「我想起來了,受假樊威矇騙,不明真象作亂的二萬益洲兵,如今都關押在大牢裏,倒是完全可以收了。」
邢天明聽得眼睛都發亮起來,二萬人,一下子可以組建四營的老兵吶,加上朱雀堂的六千人,還有湛水訓練的騎兵、火槍營,神機營,可以夠組一軍了。
他大手一拍,呵呵笑道:「老大,一萬五千匹上等好馬,我不用你賠了,我就要那二萬人,還有那三千匹戰馬,不夠的,我慢慢想辦法,就這麼說定了!」
寂傷離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