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仙緣 420、封宮
半年?緣風卿被他緊緊扣在懷中,心裏雖被他的濃情蜜意淹沒,卻還是驚訝的問,「有這麼久嗎?我感覺只是過了半個多月而已。」
身後,傳來晁光的聲音,「流元陣乃是一個濃縮時空的陣法,外面的時間流速相當於陣法內的十分之一,所以你會算不清楚。」
緣風卿意識到還有外人在這兒,臉上飛起了紅霞,暗暗推了推血畫,後者低笑一聲放開了她,轉頭看向晁光問道,「你是真的大晁皇帝?」
「正是,慚愧,慚愧。」晁光面色微赧,垂首應道。
血畫眸中掠過一絲精光,卻並未再說什麼,而是將目光落在緣風卿手中的五行神劍上,當看到孔洞裏的金靈珠時,神色微微動容。
隨着他的目光低頭,緣風卿解釋道,「我之前同晁前輩達成了協定,他已將金靈珠送給我了。」
血畫不由眯了眯眼睛,應該是察覺到金靈珠上的氣息有所不同,順帶瞟了晁光一眼,眸中掩飾不住的冷意,讓他臉色微紅,卻並未開口。
感覺氣氛有些冷凝,緣風卿想起自己答應晁光會住在晁氏家族替他們煉丹一事,若被血畫知曉,必定又生變故,但她已經與晁光達成協定,自然不會失約,只能將來再想辦法了。
見三人都沉默不言,氛圍透着些古怪,月嘯笑道,「風卿,你被困陣中數月,必定身心疲憊吧,不如我們去御廚房吃點美食,再好好休息幾日再做打算,如何?」
「好。」緣風卿忙應了一聲,血畫的臉色果然緩和,正欲踱步出門,就聽晁光道,「諸位,多少謝你們救我出來,可我現在尚有急事要辦,不能與諸位一起了。等我辦完事情再過來與你們會合吧。」
腳步微頓,血畫冷冷的看着他。
感覺到他眼中一觸即的情緒,緣風卿點頭道,「前輩被關押許久,先與親人見個面也是正常,只是要小心一些,晁離必定布下天羅地網等着前輩呢。」
「緣姑娘放心,此宮殿是我親自命人建造,自然有許多秘道無人知曉,不會出事的。」晁光說完便化成流光消失在門口,看着他的背影離開,緣風卿便將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一一說給了血畫二人去聽,但省略了自己答應晁光住在晁氏家族煉丹一事。
聽說金靈珠靈氣流失了大半,血畫接過她手中的五行神劍,略微感應後道,「也不是全無辦法,只要能為它補充足夠的金元素,依舊可以恢復到巔峰狀態。」
緣風卿之前還有些擔心金靈珠不能發揮作用,聽他這麼說才略微安心。
見事情都已講明,月嘯催道,「走吧,天色馬上要黑了,正趕上那個假皇帝用晚膳,便吃不到美食了。」
三人相視一笑,緩緩踱出冷宮,向御廚房走去。
路上,緣風卿詢問月嘯才知曉自己被困入流光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血畫二人的確是在她召喚五行神劍的時候發覺不對,一路跟隨神劍的氣息進了那座內殿,見到四盞長明宮燈,並且聞到無間草的氣味,便知那是個封閉的陣法,只能進不能出,血畫勃然大怒,與晁離大打出手,毀了不少宮殿,也殺了不少的禁軍侍衛。
月嘯不想事情鬧大,畢竟解陣要緊,便強行拉走血畫,打算從長計議。
不料,等他們回到臨時落腳的宮殿時才發現緣風卿的本體被抓走了,牆上只有晁離留下的印記:用金靈珠交換!
之後,血畫雖使用了搜魂大法尋找緣風卿的本體,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二人便知這宮內還有陣法大師,估計是將緣風卿的本體藏在隱匿的陣法內,這才無計可施。
後來的四五個月里,二人想盡辦法才將陣法破解,幸虧月嘯懂得超渡亡靈的咒法,這才能夠淨化陣法中的千萬亡靈陰魂,使時光隧道破碎,將他們召喚回來。
當然,這也得益於緣風卿和晁光只是神魂並非實體,否則是不可能從流元陣中全身而退的,被無間草日夜焚燒了六十餘年,又有玉殤作引,以千萬亡靈陰魂的怨氣固定,流元陣根本無解。
聽了月嘯輕描淡寫的語句,緣風卿卻能想像血畫同晁離大戰時的壯觀場面,必定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想到血畫為了她已經再三一怒衝冠,心中的感動無以復加。但以她的認知,晁離應該不是血畫的對手,何以會將他們逼退?
不由悄悄問起月嘯,後者低笑一聲道,「晁離那廝若是個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