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色 決定嫁了
那塊地里有蚯蚓,不知怎麼地就跑了出來,很大的一條蚯蚓,正在泥裏頭翻滾着,估計是受了傷,沒多久就鑽進了土裏,消失不見。
老王媳婦也瞅着了,也是一臉的愕然,好笑地揉了揉小女娃的頭。
「沒事我回去了,還得忙呢。」安蕎起身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
老王媳婦顧着管孩子,也沒多在意,隨口就了一聲,等安蕎走遠了才想起來,好像沒有問楊氏出嫁的日期。
不過也沒多在意,晚上或者明天去問一下就是了。
顧惜之並沒有直接去找人算日子,而是騎着馬去了一趟縣城,成親挑日子這事,一般都是由着男方這邊來。
怎麼也得由着關棚來張羅,自己頂多搭把手。
關老頭的身子也不行了,前幾年還能拄着棍子到處溜達,現在頂多就在院子裏溜達一下,已經走不了太遠了。
臨死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孫子出生,可兒子是個死腦筋的,身體都讓人給治好了,偏生喜歡上個寡婦。
這也罷了,偏生這寡婦還是個矯情的,這老些年也沒鬆口。
「兒子啊,爹沒多少時日可活了,還能不能看到你成親生子了?」關老頭也不想關棚為難,可活着就只有這點念想,忍不住就催促。
「爹您別胡思亂想,您命還長着呢,肯定能看到您孫兒出生。」關棚陪在關老頭身旁,不過也沒有閒着,一邊陪着關老頭說話,一邊雕刻着木器,好手力再加好的刀功,一件木器很快就被雕刻出來。
關老頭朝那木器看了一眼,說道:「你倒是有這個心思,就是不知道人家稀罕不稀罕。要爹說,人家要是不答應,你就這樣一直等下去?」
關棚頓了一下,拿起一邊的砂子來打磨,小聲說道:「她肯定會答應,之前是在守喪,不能應。現在出了喪期了,很快就會答應我。」
關老頭哼哼兩聲,也不說些什麼,若非那女人是傻胖兒的娘,若是兒子之所以病好,是傻胖兒出手幫忙,是怎麼也不會同意這麼等下去。
還守三年呢,那死人面子還真大。
也就那些當大官的,父母死了才會守三年,哪有寡婦守三年的。
要不是這些話說了好多遍,說得人心都煩了去,鐵定得再拿出來說道說道。
也就那是少主的親娘,要不然就是捆了下藥,也得把人給弄回來。
要麼就把自個兒子捆了下藥,給好生挑個姑娘回來。
「你就想着吧!」關老頭又哼哼了兩聲,到底這心頭還是不滿,兒子是想要他死不瞑目呢。
關棚低着頭不吭聲,小心打磨着木器,這是個木擺件,用的紫檀木,專門給楊氏雕刻的。
安靜了一會兒,有下人小跑了進來。
「東家,少東家,惜公子來了。」
關棚動作一頓,抬頭看了過去,關老頭也眯眼看了去。
之前有吩咐過,若是顧惜之來,不用通報,直接讓人進來就行,所以顧惜之是跟在僕人後頭進來的。
因為僕人用跑的,所以才隔了一段距離。
「惜小子來了?還挺早的,吃過早飯沒有?我讓廚房給你做點。」關棚笑呵呵地說道,只是那笑容有些僵硬,估計是被關老頭那番話給刺激到。
顧惜之擺了擺手,說道:「沒吃,不過不忙,我來找你有事。」
關棚見顧惜之挺急的,動作停了下來,表情也認真起來,問道:「有啥事?你直說就是了,要是能辦得到,我肯定替你辦了。」
顧惜之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媳婦兒回來了。」
關棚一臉驚喜,說道:「這是好事啊。」
顧惜之點頭:「不過我媳婦兒很不高興,對你很不滿意。」
關棚笑容僵在了臉上,扯了扯嘴角,問道:「咋地了這是?」
顧惜之斜目:「我媳婦兒給你三年的時間,讓你把我丈母娘給搞定,結果你到現在都沒把人娶走,也沒有個准信。就想問你一下,你是不是不想娶了?」
關棚苦笑:「我想啊,想得心肝都疼了。」
顧惜之只覺得肉麻,狠狠地搓了一把胳膊,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反正我媳婦兒說你太沒用,現在很惱火,你怎麼看?」顧惜之並不打算立馬把好消息告訴關棚,想先詐這傢伙一頓。
果然關棚僵住了,面色苦澀,瞅着比吃了黃蓮還苦。
關老頭兒狠狠一拍桌子,罵道:「沒出息,都有人家閨女幫着忙,還花了這老長時間都沒個進展,要真光棍一輩子,那是活該。」
兒子是活該了,可爹您是死不瞑目啊!關棚心頭嘀咕一句。
「我想娶啊,可柳兒她不答應啊,我要把她逼急了,她還躲我。」關棚急得撓頭,能想的法子也想了,就差沒使下三濫的手段。
溫水煮青蛙是費勁了點,可那女人的性子,逼得急了就直接躲人。
有啥辦法?想破了頭也沒轍。
顧惜之冷笑:「反正我媳婦兒說你沒用,對你很失望。」
關棚:「」
大閨女失望了,是不是就不認他這個後爹了?突然就覺得生無可戀。
「我媳婦兒講,靠着你怕是再有三年也不成,就不打算靠着你了。」顧惜之說完就笑眯眯地看着關棚一臉絕望的樣子,還好還知道收斂,只看了一會兒,就話鋒一轉,說道:「所以我媳婦兒打算自己出手,讓你趕緊挑個好日子,越早越好,她好把人給嫁過來。」
關棚還以為被判了死刑,起先很是絕望,簡直生無可戀,然而聽到最後一句,表情再一次僵在臉上。
良久眼珠子才轉了轉,猛地一凸,狠狠地瞪向顧惜之。
這癟犢子故意的,專坑老丈人呢這是。
顧惜之好像沒有看到關棚的表情一般,疑惑道:「咋地?你不會是有別的相好的吧?不想要我丈母娘了?我跟你講,你要是這樣的話,我肯定要跟我媳婦兒講的,丈母娘就一個,老丈人卻可以很多個,反正也是後的。」
「你小子敢!」關棚仿佛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