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色 千金不換
安蕎所謂三陪,那是在祠堂里陪黑丫頭幹活,陪吃喝,陪過夜。可惜本以為是板子釘釘子的事情,卻得不到這兩個男人的應承。不過轉念想了一下,又覺得無可厚非,畢竟大牛跟黑丫頭第一次見面,瞎了的又不是醜男人的親爹。
如此一來,安蕎就送客了,把兩人都攆了出去。
對黑丫頭也是愛莫能助,總不能扔下楊氏不管。不過安蕎也答應了,安頓好楊氏,會經常過去探看,多陪伴一下。
熟知老族長那小心眼的脾性,沒敢多留黑丫頭,送走顧惜之與大牛以後,安蕎就開始着手準備晚飯。好在有大牛送來的東西,要不然這晚飯還是個問題。吃飽飯後,趕在天黑之前,安蕎親自將黑丫頭送到祠堂。
站在祠堂外面,黑丫頭卻不敢進去,死死抱住安蕎的胳膊。
「小黑驢子,我跟你說,這裏頭也就是黑了點,其實也沒有多可怕。」安蕎一邊說着一邊試圖抽回來自己的胳膊,可黑丫頭抱得死緊,非得讓安蕎留下來陪伴不可,安蕎瞅了瞅裏頭,嘴裏頭說着違心的話。
「其實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鬼,要是有鬼的話,前前後後都死了那麼多的人,咱肯定得天天見鬼,你說是吧?換句話來說,就算有鬼,這祠堂里都是咱們的祖先,庇護咱們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害咱們呢?」
帶實上安蕎覺得這個世上是有鬼的,人若是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死了以後不會那麼容易就魂滅。普通人若是得到什麼機緣,死了以後變成鬼,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比如自己,就得了機緣重生,儘管不知道怎麼來的機緣。
不過除了自己,安蕎也真沒見過鬼,僅僅只是懷疑罷了。
安蕎之所以不太敢進去,恰好是因為這裏頭的靈牌上千,幾乎全是安氏先祖。而自己現在到底算什麼,安蕎也不能肯定。佔着人家後人的軀殼大搖大擺地進祠堂這種事情,本來就夠心虛了,再對上人家的祖宗,還真有些發悚。
黑丫頭不干,說道:「裏頭陰冷陰冷的,就算沒鬼我也怕。」
安蕎只得把楊氏給搬了出來,說道:「我要是留下來陪你,娘怎麼辦?你又不是不知道,本來早晨的時候娘的一條腿能動了,可今兒個又出了事,這會又兩條腿都動不了。要是沒人照顧,她就是連口水都喝不上。」
黑丫頭聞言猶豫了,面上陰晴不定,一方面是自己實在是害怕,一方面又擔心楊氏,不爽道:「要是小谷在就好了,知道我被罰祠堂,小谷肯定會陪我的。」
安蕎不接話,又往裏頭瞅了瞅,儘管長明燈一直亮着,可裏面還是顯得很陰暗。照着一個個排位,更顯出一片陰森來,讓人看着就發毛。
「那你送我進去。」黑丫頭最終還是咬牙,不得不接受現實。
才十歲的孩子,還真是難為她了。
安蕎點了點頭,按下心中的不安,拉着黑丫頭的手進了祠堂。
人有時候就是挺奇怪的,明明心裏頭一個勁地打悚,卻偏要四處亂看,越是不安就越要四處張望。
就着暗淡的光,安蕎仔細地打量起這個祠堂來,嘴裏頭勸着:「你看這裏頭有燈,整個晚上都會是亮的,比咱們屋裏好多了,至少咱們屋裏頭是沒有燈的,天一黑就真的是黑了,啥也看不見。」
「你說得倒是挺好,要不你待在這裏,我回去陪娘。」進了門以後黑丫頭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不過也跟安蕎似的,眼睛不安份地四處看着。
安蕎一臉愛莫能助:「可要受罰的是你,要是讓人知道我代替你,就老族長那小氣扒拉的,說不準得多罰你半個月。」
說到老族長,黑丫頭可是恨得咬牙切齒:「那個老東西,就會倚老賣老,最可惡了!」
「行了,你再氣也沒用,我已經陪你進來了,往後的時間你就一個人待在這裏了,明天一早我來給你送飯。」安蕎大致看了個遍,儘管還是感覺陰森森的,也感覺到了陰氣,可這心裏頭到底是鬆了一口氣,貌似也沒有多可怕。
「不行,你再陪我一會兒。」黑丫頭拽着安蕎不放,非得一點一點地把這裏頭看個遍,連犄角旮旯也看個清楚,才肯讓安蕎走。
安蕎不知怎麼地,就嘴賤了,說道:「其實咱們村的這個祠堂已經算很好了,你那是不知道,有些宗族的習慣跟咱們大不一樣。他們的祠堂超大,裏面放着的也不是什麼靈牌,直接放的棺材,只在棺材那裏刻個名字。一層層地疊上去,下面的棺材老了舊了,就會被直接壓成碎,最後變成土,便又能空出個棺材位來。」
黑丫頭只覺得一陣陣陰風吹過,看到那一個個靈牌,仿佛看到了一口又一口的棺材,無意識地抓緊安蕎的胳膊。
「吸,疼疼疼,你輕點,你放手。」安蕎吃疼,趕緊撬開黑丫頭的手。
黑丫頭瞪了安蕎一眼:「活該,誰讓你嚇我!」
安蕎一臉無辜:「我哪有,只是想讓你比較一下,好覺得這祠堂其實一點都不可怕,你可以安生待在這裏。」
「可我現在害怕了!」
「小黑驢子,聽姐一句,平日不做虧心事,夜裏不怕鬼敲門。」
「可我今天做了虧心事了,把村裏頭三四十個人給毒了。」
「……」
「要不胖姐你別回去了,在這裏陪我得了。」
「老祖宗在上,你應該在祠堂里多多傾訴,好讓祖宗們知道你這十年來過得有多苦,相信祖宗一定會顯靈來保佑你。」
「可是胖姐……」
「別說了,娘一個人在家太不安全了,今出了那麼多事情,我怕娘會被人欺負,我還是趕緊回去了,你記得跟祖宗們投訴一下,千萬別偷懶啊!祖宗顯不顯靈,那可是全靠你了!」
安蕎說完撒丫子就跑,生怕黑丫頭回過神來又抓住她不放,瞧那跑着的樣子,跟見鬼了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黑丫頭下意識拔腿去追,可剛跑出門口就被人喊住了。
「黑丫,你想去哪?」老族長拄着棍子站在祠堂外,一臉莊嚴,可惜碰上那張紫臉,就顯得有些滑稽了。
黑丫頭僵了僵,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