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秀 紅塵(下)
行苦點了點頭,張野知行苦是關心自己,便繼續說道:「不過道之還是多謝小師傅關係,方才道之觀這楊念手中似多兩副藥,莫非小師傅去過軍醫處?」
行苦一聽張野問及軍醫處,在驚其心思細膩之餘,不禁想起了軍醫之女,不由痴痴的念想着,卻忘了回話,張野見行苦似出神,便拍了拍行苦叫道小師傅。行苦回過神,面露茫然,旁邊的楊念替行苦解圍說道:「張隊正,不知我與小師傅所住何處?」
張野見楊念問他,瞧了一眼,沒好氣的回道:「放心,既不殺你,也不會凍死你,你與我同住即可。」
說着,想了想便與行苦說道:「道之本與兵士同住,此次升遷,想必單獨居住,小師傅稍等一會,再與小師傅入帳。」
行苦嗯了一聲,忽的想起什麼對張野問道:「道之,不知韋皋身在何處!」。
張野微微一笑回道:「小師傅不必擔心,想來幾日奔波,許是乏了,那小子入帳便睡了!」
見着張野漸行漸遠。目光不由看着軍醫帳出了神,楊念看着行苦,大概猜出七八分,想着這般年華,遁入空門,滅了人慾,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行苦看了許久,卻始終踏不出半步,便與楊念攀談了起來。
交談不久,行苦忽覺背後被拍了一下,以為是張野,便轉身正欲幫張野拿行李,不料是位姑娘。
姑娘家本就身輕體柔,行苦在轉身提手之際,卻不小心將姑娘絆倒,行苦沒經思考,躬身將其撫起。發現摟着腰,連忙罷手,姑娘一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睜眼仔細看去,不是軍醫之女是何人!
此刻,張野不知從何處歸來,見此情景。不經哈哈哈大笑,軍醫之女見張野笑話,不由怒嗔道:「好你個張野,一回來便笑話我。我還想着將前幾日你求爹爹的安神藥偷予你,你此番笑話我,便不予你了。」
說着便似撒起小脾氣來。
張野聞言,連忙哄道:「哎喲,我的小姑奶奶,誰敢笑話你啊,這軍中除了將軍也就你整日野小子、野小子的,叫的最歡,你也知我每日夜不能寐,快將藥予我吧!」
那姑娘聞言,盯着張野說道:「予你也行,上次之事,你答不答應!」
張野一聽,知是難逃此難,無可奈何的回道:「哎喲,我的姑奶奶,不是我的答應,是你爹不答應,若是他知我帶你去騎馬,還不投毒予我。」
誰知那姑娘回道:「這幾日在本姑娘軟磨硬泡之下爹爹早已答應,現在我就問你,答不答應!」
張野知是逃不了了,心中卻想着,明日便啟程去往長安的行程,哪有時間教你,便無奈的應承下來。說道:「你不幫你爹照顧傷人,何故來此!」
那姑娘嬌嗔道:「要你管,野小子!」說着便做了一個鬼臉。
張野無奈道:「你若不說,我便帶小師傅走了。」
那姑娘趕緊從腰間掏出一枚玉佩,說道:「方才爹爹在藥前拾得一枚玉佩,想來是你的吧。」說着便給了行苦,接着又笑話道:「你這和尚好生痴呆,先是撞到帳柱,後又將我絆倒。」
行苦先是接過玉佩,又聽此言,不由兩頰漸紅,尷尬起來。
張野見行苦尷尬,插言說道:「小師傅應是不知這位姑娘怎麼稱呼吧。」
行苦點了點頭,那姑娘見張野說話,不由說道:「要你說。」
張野便對行苦說道:「小師傅,這姑娘啊,是軍醫之女。名叫上官婉兒,你看看這文雅的名字,這丫頭卻如此刁蠻。」
上官婉兒聞言,氣呼呼的對張野說道:「要你管!」
張野瞧了瞧婉兒,對行苦說道:「諾,你看!」
婉兒正欲回嘴,只聽她爹爹在喚她,只得向張野悻悻的吐了吐舌頭,回頭對行苦說了句:「你這和尚還挺好玩。」便回去了。
張野見婉兒走了,便開口說道:「小師傅何故惹這丫頭?」
行苦見張野問其故,撓了撓頭言不由衷的答道:「小僧方才見其父煮藥,便不由走了過去。」
張野知是口是心非,便嬉笑道:「呵呵,莫不是小師傅看到婉兒了!」
行苦雙手作揖卻非正面回道:「阿彌佗佛,小僧乃出家人,道之切莫取笑。」
張野卻不言語,引着行苦與楊念來到住處。
不知從何處取出幾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