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店裏，油頭正躺在沙發上享受按摩女的服務。他手底下的場子最近的進賬是越來越少，雖說也靠着清純小村花的噱頭招攬到一批客人，可總也留不住長久的客源，每個客人都是來那麼一次半次，就再也不來了，油頭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應對的辦法。

    「哎，你，就是你，給我過來。」油頭把門口看風的馬仔叫了進來，打算進行一番工作「調研」。

    馬仔見油頭哥召喚，趕緊屁顛屁顛地跑了進來，蹲在油頭旁邊，狗腿地笑了笑，問：「油頭哥，你有什麼吩咐？」

    油頭還是很吃馬仔畢恭畢敬這套的，也不知道是按摩女的技術好，還是他被馬仔捧得高興了，他舒坦地嘆了一口氣，方才開口：「你覺得我們場子裏的姑娘，怎麼樣？」

    馬仔見油頭這麼認真對自己提問，也不敢怠慢，違心地說了句：「挺好的，清純小村花嘛，夠清純。」

    油頭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敷衍，這樣的屁話，說了等於沒說，不禁有些惱怒，言辭也開始有些不客氣，「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他媽給我說實話！否則以後不用跟着我混了。」

    馬仔沒想到這馬屁居然拍到了馬腿上，打了個激靈，冷汗都要冒出來了，點頭如蒜，「油頭哥，你問你問，你問什麼我說什麼。」

    「就問你覺得咱們場子裏的姑娘怎麼樣！」油頭不耐煩地又重複了一次問題。

    馬仔沉寂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怎麼回答才能又不傷油頭的面子，又能過關。「姑娘挺好的，就是，就是……」

    油頭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不耐煩地吼道：「說！」把這按摩女都給嚇到了，整個人驚跳了一下。

    「油頭哥你別生氣，咱們這裏的姑娘水嫩是水嫩，就是少了點味道，就像那白開水，你口渴的時候喝喝可以，可一直喝白開水，它沒有味道啊。弟兄們都是重口味的，那客人肯定也喜歡重口味。」馬仔越說越小聲，心虛地看着油頭的反應，生怕自己說錯話惹禍上身。

    油頭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他在思考馬仔的話，其實馬仔說的情況他自己也感受到了，也請了兩三個有經驗的領班去培訓這些姑娘，可總覺得骨子裏帶着些畏畏縮縮的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面，在客人面前做不到遊刃有餘。

    「那你覺得哪個場子的姑娘好？」油頭閉目養神，又給馬仔拋出個難回答的問題。

    馬仔都快要被油頭逼哭了，這問題他哪裏敢照實說啊，這不明擺着砸自己老大的場子麼，這要是實話實說了，自己絕對得滾蛋；可是老大說了，不說也得滾蛋。馬仔踟躕很久也不敢說話，只能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子，

    油頭混了那麼多年，要是看不出馬仔的那點小心思，也不會能爬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他也不再為難馬仔，自己把答案說了出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最近，經常到矮子強的場子裏去吧？」

    這回馬仔的身體真是跟篩糠一樣了，他們這幫兄弟最近確實是去矮子強的場子去得勤了點，明知道油頭哥不樂意，可又抵擋不住那溫柔鄉的誘惑，沒想到老大這麼快就發現了，敢情今天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你不要緊張，我沒有追究你們的意思。你告訴我，矮子強那的姑娘，怎麼個好法？」油頭自然是不會自己去矮子強那裏的，可這矮子強接手夜貓也沒多久，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矮子強的秘密法寶到底是什麼。

    馬仔見油頭明說不會怪罪他們，也不好再裝萬年便秘樣了，細細思索一番，便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油頭。「矮子強那裏的姑娘，好像都有種魔力，讓人去了一次想去第二次。」馬仔又說到。「聽說，是矮子強那有個挺厲害的娘們，叫什麼玲瓏的，上次我找了個姑娘帶出場，她就說那些留客的技巧都是玲瓏教她的。弟兄們都想嘗嘗那娘們的滋味，可是她只陪唱陪酒，不出場，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玲瓏？」油頭回憶了許久，才想起矮子強身邊的這號人物。「那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吧？雖說是有些姿色，可這那麼嫩的小丫頭，自己又不出場，還能開出什麼花來？」油頭明顯有些懷疑。

    馬仔見油頭不相信自己的話，不由得補充：「油頭哥，你別看那玲瓏年紀不大，據說她可是矮子強跟前的紅人，矮子強很重視她的，你想那矮子強那麼狡猾的一個人，如果玲瓏沒點本事，他能這麼待見？」

    一語驚醒夢中人，油頭的腦袋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