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辦了雲起詩社,原以為憑了長姐的心思,必是有了法子叫二哥長了記性,改了那不可一世的壞脾氣。誰知長姐竟然全無對思,並且揚言要和蕭家二少真槍實彈的文學切磋。
這可叫蕭家三少四少傻眼了。
若是旁的,饒是長姐真打算實打實,也不見着會輸與二哥,可偏生這才學上的造詣。並非他們瞧不上自家長姐,而是這一處長姐與二哥完全沒可比性,對於這打小隻熟讀女則和烈女傳的長姐來說,哪能做出什麼驚人的詞賦,更別提還是那種可叫二哥驚詫自認服輸的詞賦。
更是不可能。
蕭家二少已是狂傲不可一世,可如今看來,怕是長姐之狂遠在二少之上。
壓根不知長姐何來的自信,覺着才學詩詞上能勝過二哥。對於長姐這番實打實的扛對,兩位少爺可是沉壓了許久,才沒將心裏頭的話老實道出。
長姐這一次信誓旦旦佈下的局,恐怕最後只會輸得極慘,眼下的他們也不用盼着能瞧見二哥懊氣的神情,還是乖乖費心想着局敗之後如何安撫事敗後長姐的懊怒。
才學上的相比,長姐必敗無疑,怕是所有識得二人之人皆是如此深覺。只是旁人又怎會知蕭楚愔此行用意,才學之上或許蕭家二少確有着過人的天賦,可便是極高的天賦又當如何。蕭楚愔既然敢設這個局,自然有着絕勝的把握。
雖不敢笑傲自己肚裏有多少文墨,不過她這腹中揣的可是中華上下五千年的精粹,便是求學時那整日死記硬背的詩詞就不知能壓得不少文人心生敬服。
詩詞上的較量,鹿死誰手現下還不知呢。
心中沒有狡思,那是因為有着決勝的把握,早已盤了許久,現在的她就等着一會笑瞧二弟面上那氣懊的模樣。
心中正盼,卻聞外頭傳來賀喜聲,這喜敬的喝聲引得閣內三人留了心神。因此喝彩,三人相視,對後蕭楚愔起身與楚瑞一同至了窗邊,正好瞧見楚然叫不少才子圍於正中。
想來是方才作詩一首,惹得陣陣驚嘆,此刻正承了他人敬服。
蕭家二少爺有才,京都文客皆知,如今一詞落成,更是叫人見識了何為真才。他人的佩敬,蕭楚然自幼瞧得甚多,此時周遭的服敬於他而言不過可笑之事。
都是些附庸風雅的無能之輩,沒幾個富有真學,除了跟進跟風,成不了任何大事。這些口頭上虛套的敬佩他聽得太多了,空套的話,句句皆是相似,叫他越聽越覺嫌諷,也越聽越覺噁心。
實在不喜這些虛套之人,故而旁人的佩敬對於蕭楚然而言是一件讓他極厭之事。蕭楚然不是個喜歡對了旁人委屈自己的主,心中既是不喜,面上當然也就擺顯。棄嫌想着離脫這些,就在蕭楚然尋思如何擺脫這些無能之輩的附庸時,卻明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順感而望,正好瞧見閣樓之上處於窗台處審瞧着自己的長姐和四弟。
叫一群佩敬之人圍在其中,聽着那些幾經相同的虛套,莫說蕭楚然這等脾性,便是脾氣好的人時間長了也是厭的。杵在窗旁看着,瞧着蕭家二少面上那完全不知隱遮的棄嫌,蕭楚愔說道。
「看來咱這蕭家的二少爺,碰了不小的麻煩呢!」
「麻煩嗎?我怎瞧着二哥很是享受,怕是喜極了這些附庸贊夸之輩。長姐,既然二哥極喜這些,你說要不要四弟多遣上幾人上二哥身邊轉着,好生敬佩一番?」
「遣上幾人?你這是打算遣了何人?」
「何人?那拐子巷的兄弟們我看就不錯,一張嘴也是溜的,想來說出的話也能順了二哥的耳。」這話說時面上已露壞思,瞧着楚瑞這樣分明一副躍躍欲試。
他是興起了,不過這法子可要不得,當即楚恆聞後忙道:「讓你那些拐子巷的熟人進來恭維,你還是別動這些要命的心思吧。二哥最瞧不上的便是這些個混跡的三教九流,你若是真叫了,他保准給你罪受。」
如果楚瑞真的幹了,依了蕭楚然的脾性,斷然不會與他善罷。倒也是楚恆的話叫蕭家四少扁嘴橫眉,話上雖沒再應,不過臉上卻是不屑得緊。
曉得楚瑞就是瞧不得二弟那副自傲的模樣,不過楚恆說得也沒錯,瞧了四弟那副不甘不願的嘴癟,蕭楚愔直接伸手往他面上一掐,說道:「這可是詩社,不是流水宴,你那些個哥們好友就別往裏帶了。這些個文人眼界最高,若是真的
第一二 O 章 文采驚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