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潘金蓮怎麼破。 113|112|9.10
更新:12-05 07:34 作者:南方赤火 分類:其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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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日武都頭迴轉身來看見那人,撲翻身便拜。那人原來不是別人,正是武松的嫡親哥哥武大郎。武松拜罷,說道:「一年有餘不見哥哥,如何卻在這裏?」武大道:「二哥,你去了許多時,如何不寄封書來與我?我又怨你,又想你。」
武松道:「哥哥如何是怨我、想我?」武大道:「我怨你時,當初你在清河縣裏,要便吃酒醉了,和人相打,如常吃官司,教我要便隨衙聽候,不曾有一個月淨辦,常教我受苦,這個便是怨你處。想你時,我近來取得一個老小,清河縣人不怯氣,都來相欺負,沒人做主。你在家時,誰敢來放個屁?我如今在那裏安不得身,只得搬來這裏賃房居住,因此便是想你處。」
看官聽說:原來武大與武松是一母所生兩個,武松身長八尺,一貌堂堂,渾身上下有千百斤氣力,不恁地,如何打得個猛虎?這武大郎身不滿五尺,面目生得猙獰,頭腦可笑,清河縣人見他生得短矮,起他一個諢名,叫做「三寸丁谷樹皮。」
那清河縣裏有一個大戶人家,有個使女,小名喚做潘金蓮,年方二十餘歲,頗有些顏色。因為那個大戶要纏他,這女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從。那個大戶以此恨記於心,卻倒賠些房奩,不要武大一文錢,白白地嫁與他。自從武大娶得那婦人之後,清河縣裏有幾個奸詐的浮浪子弟們,卻來他家裏薅惱。原來這婦人見武大身材短矮,人物猥獕,不會風流,這婆娘倒諸般好,為頭的愛偷漢子。有詩為證:
金蓮容貌更堪題,笑蹙春山八字眉。若遇風流清子弟,等閒便偷期。
卻說那潘金蓮過門之後,武大是個懦弱依本分的人,被這一班人不時間在門前叫道:「好一塊羊肉,倒落在狗口裏。」因此武大在清河縣住不牢,搬來這陽穀縣紫石街賃房居住,每日仍舊挑賣炊餅。此日正在縣前做買賣,當下見了武松。武大道:「兄弟,我前日在街上聽得人沸沸地說道:『景陽岡上一個打虎的壯士,姓武,縣裏知縣參他做個都頭。』我也八分猜道是你,原來今日才得撞見。我且不做買賣,一同和你家去。」武松道:「哥哥家在那裏?」武大用手指道:「只在前面紫石街便是。」
武松替武大挑了擔兒,武大引着武松轉灣抹角,一徑望紫石街來。轉過兩個灣,來到一個茶坊間壁,武大叫一聲:「大嫂開門!」只見蘆簾起處,一個婦人出到帘子下,應道:「大哥,怎地半早便歸?」武大道:「你的叔叔在這裏,且來廝見。」武大郎接了擔兒入去,便出來道:「二哥,入屋裏來和你嫂嫂相見。」武松揭起帘子,入進裏面,與那婦人相見。
武大說道:「大嫂,原來景陽岡上打死大蟲新充做都頭的,正是我這兄弟。」那婦人叉手向前道:「叔叔萬福。」武松道:「嫂嫂請坐。」武松當下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那婦人向前扶住武松道:「叔叔,折殺奴家。」武松道:「嫂嫂受禮。」那婦人道:「奴家也聽得說道,有個打虎的好漢,迎到縣前。奴家也正待要去看一看,不想去得太遲了,趕不上,不曾看見。原來卻是叔叔。且請叔叔到樓上去坐。」武松看那婦人時,但見:
眉似初春柳葉,常含着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風情月意。纖腰裊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當下那婦人叫武大請武松上樓,主客席里坐地。三個人同歸到樓上坐了。那婦人看着武大道:「我陪侍着叔叔坐地,你去安排些酒食來管待叔叔。」武大應道:「最好。二哥你且坐一坐,我便來也。」武大下樓去了。
那婦人在樓上看了武松這表人物,自心裏尋思道:「武松與他是嫡親一母兄弟,他又生的這般長大。我嫁得這等一個,也不枉了為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樹皮』,三分象人,七分似鬼,我直恁地晦氣!據着武松,大蟲也吃他打了,他必然好氣力。說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來我家住?不想這段因緣卻在這裏!」
那婦人臉上堆下笑來,問武松道:「叔叔來這裏幾日了?」武松答道:「到此間十數日了。」婦人道:「叔叔在那裏安歇?」武松道:「胡亂權在縣衙里安歇。」那婦人道:「叔叔,恁地時卻不便當。」武松道:「獨自一身,容易料理。早晚自有土兵伏侍。」婦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