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潘金蓮怎麼破。 113|112|9.10_頁3
更新:12-05 07:34 作者:南方赤火 分類:其他小說
流。
話休絮繁。自從武松搬將家裏來,取些銀子與武大,教買餅饊茶果,請鄰舍吃茶。眾鄰舍鬥分子來與武松人情,武大又安排了回席,都不在話下。
過了數日,武松取出一匹彩色段子與嫂嫂做衣裳。那婦人笑嘻嘻道:「叔叔,如何使得!既然叔叔把與奴家,不敢推辭,只得接了。」武松自此只在哥哥家裏宿歇。武大依前上街挑賣炊餅。武松每日自去縣裏畫卯,承應差使。不論歸遲歸早,那婦人頓羹頓飯,歡天喜地伏侍武松。武松倒安身不得。那婦人常把些言語來撩撥他,武松是個硬心直漢,卻不見怪。
有話即長,無話即短。不覺過了一月有餘,看看是十一月天氣。連日朔風緊起,四下里彤雲密佈,又早紛紛揚揚飛下一天瑞雪來。怎見得好雪?正是:
盡道豐年瑞,豐年瑞若何?長安有貧者,宜瑞不宜多。
當時那雪直下到一更天氣,卻似銀鋪世界,玉碾乾坤。次日,武松清早出去縣裏畫卯,直到日中未歸。武大被這婦人趕出去做買賣,央及間壁王婆買下些酒肉之類,去武松房裏簇了一盆炭火,心裏自想道:「我今日着實撩鬥他一撩鬥,不信他不動情。」那婦人獨自一個冷冷清清立在簾兒下,看那大雪。但見:
萬里彤雲密佈,空中祥瑞飄簾。瓊花片片舞前檐。剡溪當此際,凍住子猷船。頃刻樓台如玉,江山銀色相連。飛瓊撒粉漫遙天。當時呂蒙正,窯內嘆無錢。
其日武松正在雪裏踏着那亂瓊碎玉歸來,那婦人推起帘子,陪着笑臉迎接道:「叔叔寒冷。」武松道:「感謝嫂嫂憂念。」入得門來,便把氈笠兒除將下來。那婦人雙手去接,武松道:「不勞嫂嫂生受。」自把雪來拂了,掛在壁上。解了腰裏纏袋,脫了身上鸚哥綠紵絲衲襖,入房裏搭了。
那婦人便道:「奴等一早起,叔叔怎地不歸來吃早飯?」武松道:「便是縣裏一個相識,請吃早飯。卻才又有一個作杯,我不奈煩,一直走到家裏。」那婦人道:「恁地,叔叔向火。」武松道:「便好。」脫了油靴,換了一雙襪子,穿了暖鞋,掇條杌子自近火邊坐地。那婦人把前門上了拴,後門也關了,卻搬些按酒果品菜蔬,入武松房裏來擺在桌子上。
武松問道:「哥哥那裏去未歸?」婦人道:「你哥哥每日自出去做買賣,我和叔叔自飲三杯。」武松道:「一發等哥哥家來吃。」婦人道:「那裏等的他來。」說猶未了,早暖了一注子酒來。武松道:「嫂嫂坐地,等武二去盪酒正當。」婦人道:「叔叔,你自便。」那婦人也掇條杌子近火邊坐了。桌兒上擺着杯盤。那婦人拿盞酒,擎在手裏。看着武松道:「叔叔,滿飲此杯。」武松接過手去,一飲而盡。那婦人又篩一杯酒來說道:「天色寒冷,叔叔飲個成雙杯兒。」武松道:「嫂嫂自便。」接來又一飲而盡。武松卻篩一杯酒遞與那婦人吃。婦人接過酒來吃了,卻拿注子再斟酒來,放在武松面前。
那婦人將酥胸微露,雲鬟半軃,臉上推着笑容說道:「我聽得一個閒人說道,叔叔在縣前東街上養着一個唱的,敢端的有這話麼?」武松道:「嫂嫂休聽外人胡說,武二從來不是這等人。」婦人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頭不似心頭。」武松道:「嫂嫂不信時,只問哥哥。」那婦人道:「他曉的甚麼?曉的這等事時,不賣炊餅了。叔叔,且請一杯。」連篩了三四杯酒飲了。那婦人也有三杯酒落肚,鬨動春心,那裏按納得住,只管把閒話來說。武松也知了□□分,自家只把頭來低了,卻不來兜攬他。
那婦人起身去盪酒,武松自在房裏拿起火箸簇火。那婦人暖了一注子酒,來到房裏,一隻手拿着注子,一隻手便去武松肩胛上只一捏,說道:「叔叔只穿這些衣裳,不冷?」武松已自有五分不快意,也不應他。那婦人見他不應,劈手便來奪火箸,口裏道:「叔叔你不會簇火,我與你撥火。只要一似火盆常熱便好。」武松有八分焦躁,只不做聲。
那婦人慾心似火,不看武松焦躁,便放了火箸,卻篩一盞酒來,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盞,看着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武松劈手奪來,潑在地下,說道:「嫂嫂休要恁地不識羞恥!」把手只一推,爭些兒把那婦人推一跤。武松睜起眼來道:「武二是個頂天立地噙齒帶發男子漢,不是那等敗壞風俗沒人倫的豬狗!嫂嫂休要這般不識廉恥,為此等的勾當。倘有些風吹草動,武二眼裏認的是嫂嫂,拳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