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帝國時代 第195章 詩詞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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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國寺最外面的地方熙熙攘攘、形如鬧市,但往裏面走不大一會兒,卻忽然一下安靜了下來,只有檀香裊裊,只有梵音陣陣,不一會兒,就連李青這種不怎麼相信神佛的無神論者也不知不覺的肅穆了起來,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敬畏力量纏繞在了心頭。
在思思的指引下,李青也有模有樣的上了一炷香。
思思比他虔誠了很多,過程也繁瑣了不少,先是虔誠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然後嘀嘀咕咕的念叨些什麼。
李青等了一會兒就到外面去了,上香的人實在太多,有些擁擠。
雖然心中多多少少的有一些敬畏,但李青對於這大相國寺更多的是用一種游者欣賞風景的心態觀察,走到了外面,他便一邊搖着扇子一邊悠哉悠哉的這裏看看那裏瞧瞧。
還真別說,這大相國寺的風景還真是不錯!
無論是建築的形制還是其他,都夠他李青瞧好一陣子了。
看了好一會兒,李青把能看的風景都看完了,但思思還是沒有出來,李青探頭往裏看了看,卻見她還跪在地上嘀嘀咕咕,不由暗暗好笑:「這小妮子不會是又像以前一樣,把這寺院裏的佛陀全部求了一個遍吧?」
思思喜歡太上老君如來佛祖和觀音菩薩一起求的事,李青自然聽雪兒說過,所以心中不由自已的就想了起來。
不過李青不敢笑出聲來,這裏畢竟是佛門重地,該有的尊敬還是應該有的。
還好,沒過多大一會兒思思就出來了。
她的臉上紅撲撲的,潤得要滴出水了一般,仿佛她求了一個什麼心愿已經得到實現。
兩個人肩並肩的往外面走,李青的意思是去菜園子那裏看看,也許會遇到魯智深什麼的,不過還不等他把這個念頭告訴思思,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周虹就滿頭汗水的跑了過來拉住了他:「子玉,快來!大事不好了!快來救命!」
救命?
誰怎麼了?
李青一怔,反應過來之後卻是連忙跟着周虹奔跑,他之前得了不少醫術傳承,自然不自然的,這救死扶傷的本能也就烙在了心裏,是以一聽救命兩個字,立即跟着飛奔。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們今天是來教訓那些西夏狗賊的,可是不想反而被他打了一個落花流水,子玉,只有你能力挽狂瀾了!」
周虹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飛奔一邊解釋。
李青聽了,一下停住了腳步,很是不滿的哼了一聲:「你丫太不地道了,幹嘛要騙我!」
如果不是誤解成了要治病救人,李青才不想這麼狼狽呢,他可是要當東京第一才子的,這風度時時刻刻都要注意。
唰的一聲,他打開了扇子,用力的搖了搖。
「子玉,我並非騙你,這救場如救命啊,你要是再不現身,那西夏狗賊可就真的騎到我們大宋子民的脖子上了,我們可都得被羞辱至死!」
周虹臉紅脖子粗的,顯得十分激動。
「子玉,去看看吧,我也聽聞了這件事,西夏人真的太可惡了!」終於小跑跟了上來的思思也連忙勸道。
李青雖然來到了這大宋地界,但說實話,他並非真正的大宋人,對西夏,他其實暗暗欽佩,並且非常神往。
可是思思和周虹卻不一樣,兩個都是土生土長的大宋百姓,所以對於西夏,對於大遼,本能的有着仇恨與恐懼。
一方面歧視不已,覺得那些傢伙未經開化,野蠻兇殘,連字都不會寫,更別說吟詩作賦了,但另外一方面,卻又因連年的戰事失利,對西夏和大遼都有着本能的恐懼,一聽對方是西夏人,就如見着了鬼一般,驚懼無比,轉身就想逃。
說句難聽的,要是有一個西夏軍士來這兒單挑,只怕沒幾個人敢去應戰。
但這一次來東京的並非殺人不眨眼的戰士,只是一個和尚,是以大家不免起了輕蔑之心,都想用大宋最為強悍的文化好好的羞辱羞辱對方,哪裏知道,才一交手就被人家打得稀里嘩啦。
因為如此,周虹等人才又羞又氣又急,陣腳大亂。
「子玉,求你了,我和曾致遠都大敗特敗,連小才女易安小妹妹也失了利,前幾日我們東京就已經敗了好幾場了,今天要是再敗,那就真的對不起各位東京父老,只能是以死謝罪了!」
周虹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
李青無奈,只得道:「那好吧,帶我去看看。不過,在這之前你先把整件事給我說說。」
周虹於是一邊帶路一邊把整件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聽完之後李青不由暗暗搖頭,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其實說起來,這些事都是這些自以為是的東京才子自取其辱。
西夏信佛,佛教在西夏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大宋的大相國寺又是十大漢傳佛教聖地之一,地位尊崇,是以西夏便派出了一眾人員前往大相國寺進修。
西夏與大宋多年征戰,雙方都互不信任,不過,在佛門一事上,當今朝廷卻還算開明,並不阻撓他們前來進修。
西夏的佛教傳統是大唐之時傳過去的,是以西夏佛門與大相國寺一直存有交往,聯繫不斷。
這一次西夏派出的這一支隊伍十分龐大,據說總共一百多人,三分之二是佛門弟子。
因為西夏與大宋之間的政治錯綜複雜,所以這一次大宋之行,西夏人員還是相當低調和穩重,自進入寺院之後幾乎都閉門不出。
也是事有湊巧,三日前吧,一位東京才子前來大相國寺敬香,完事之後到處轉悠,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一處幽靜之地,他正想好好欣賞一下風景呢,忽然聽得前方樹叢之中有人抑揚頓挫的吟誦現在東京最為流行的詩詞。
也是合該有事。
那位才子去西夏邊境上遊歷過,能聽西夏口音,他一聽那個人吟詩的聲音便判斷出對方是西夏之人,又一番求證之後,他終於斷定對方就是他最為惱恨的西夏狗賊,是以他就立即上去說三道四。
大概意思是你們西夏狗賊只會茹毛飲血,能懂什麼詩詞,所以你就不要在這裏不懂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