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身體仿佛融入天空，無處不在，無所不至。

    紫霄劍光芒璀璨，卻不知道該往何處斬去，明明看到二長老就在眼前，偏偏感覺抓不住，一劍落下，必定會落空。

    「好強！」

    方白雙眸越發凝重，終於明白小雨為何能在強者輩出的遠古揚名，僅僅天道就如此恐怖，天地之道融合，又會多恐怖！

    天地間沒有至強之道，只有至強之人！

    方白堅信這一點。

    凝心精神，緩緩閉上雙眼，不受蠱惑，神識放開。

    存在就會被發現，沒有完美無缺不出破綻的道。

    「咦？」

    二長老暗暗詫異，能有這等天賦，難怪能走到今天，不由慎重起來。

    「就是現在！」

    紫霄劍電光火石般划過天際，破開凜冽罡風，徑直朝着二長老斬去，後者臉上神色愈發鄭重。

    論修為，不在一個層次；論年紀，更是想去甚遠；但說到實力，二長老不敢掉以輕心。

    這一劍很強，無論威力還是時機，都足以讓他重視。

    雙掌輕輕擺動，好像隨手搖擺的輕柔，天空毫無規則的罡風忽然動了，仿佛受什麼驅使，朝着方白瘋狂襲來。

    轟隆隆！

    罡風肆虐，黯淡無光，方白周圍立刻形成一個龐大的旋渦，置身漩渦中心，罡風瘋狂衝擊。

    方白雙目依舊緊閉，眉頭輕皺，紫霄劍向前勢如破竹的斬下，剛剛升起運轉風道的念頭，立刻打消。

    刺啦！

    紫芒划過，罡風一分為二，方白閃電般衝出去，紫芒朝着二長老飛速掠去。

    「來得好！」

    二長老低喝一聲，多年沒有和人動手，能從一個合道境七重身上感受到如此強大的戰意，內心躁動。

    雙掌猛地一合，天空兩股無形的壁壘朝一起靠攏，下落的紫芒忽然停住，仿佛被什麼東西卡主，緩慢向下移動。

    九個丹田同時運轉，真氣滾滾送入紫霄劍，紫芒猛地暴漲，衝破桎梏，飛速向下斬去。

    二長老面色再變，方白竟然有如此雄厚的真氣，比起他來不見得遜色多少，更恐怖的是一瞬間的爆發力，太強了！

    身體向後退去，雙掌齊齊拍動，紫芒眼看落下的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來！」

    方白嘴角露出一絲輕笑，似乎抓住一些東西，一時說不清，那就從戰鬥中來領悟。

    紫霄劍光芒璀璨，直衝天際，一劍落下，摧枯拉朽，罡風斬裂，直撲二長老。

    只見二長老不慌不忙，雙掌翻飛，紫芒不等落下就已化解無形。

    方白一劍接着一劍斬出，二長老不斷後退，似乎並不着急。

    目睹此情景，下方人群譁然，有人看不清其中局勢，還以為方白大戰上風。

    溫石淡淡笑道：「二長老不計較個人得失，此戰穩操勝券！」

    羅古點頭道：「二長老胸懷，非我等能比！」

    看似方白大佔上風，但明眼人能看的出來，繼續下去落敗的必定是方白。高空不比下面，非但沒有靈氣補充，還要對抗惡劣的環境，真氣消耗飛速，哪怕合道境後期強者也撐不了多久。

    何況像方白這樣子猛追猛打，一旦真氣耗盡，勝負立刻就見分曉。

    項羽神情自若，這是山海宗、天一門希望看到的打法，也是他們希望看到的打法。

    真氣消耗對方白來說從來都不是問題，現在二長老沒有反撲，正好給方白熟悉天道，等二長老展開反撲的時候，方白有更大的基本對抗。

    玉祁領教過，所以並不着急，何況項羽和青蛟。

    轟隆隆！

    紫芒一道接着一道落下，罡風不停肆虐，二長老不知不覺向後退出萬丈，嘴角笑意漸濃。

    「還是太年輕啊！」

    二長老不由感慨，內心不知不覺有些羨慕，喃喃道：「年輕真好。」

    轟！

    紫霄劍再次落下，方白再次逼近，二長老可謂是老奸巨猾，不肯冒一絲風險，但他怎麼也想不到，之所以選在高空大戰，真氣是自己最大的依仗。

    轟轟轟！

    眨眼間又是退出萬丈，二長老耷拉着的眼皮抬起來，精光暴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