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永生 第一章我在佛前五百年
第一章我在佛前五百年
狂風席捲着烏雲,帶着絲絲的轟鳴,似乎是要給大地一個懲罰。寺外的芭蕉樹葉被狂風肆虐的啪啪作響,黑色夜空,見不到星星點點的亮光,只有遠處寺里的大殿似乎有昏暗的光暈。
黑雲從頭頂飄過,似乎有着千鈞萬鈞的威壓,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轟隆隆」,悶雷鼓點似的響起。
「噼里啪啦」,閃電伴奏着雷鳴,似乎是兩人的二重奏一般,讓人聽得沉悶,聽得刺耳。
寺廟的搖擺窗,吱吱作響,聽得讓人想去將他拆卸下來。
經過了狂風的獨奏,雷電的二重奏,讓人「期待」的雨粒姍姍來遲。
洗刷過後的寺廟,獨立在山中。顯得有些孤寂,有些沒落。
寺廟大殿中,佛像前,昏暗的油燈下,一個年輕的,穿着道袍的跪拜者在虔誠的念着道經。
朝陽從東方升起,帶給人們一天的希望,似乎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山上的繁枝茂葉,在昨晚的滋潤下,獨留下滿滿的汁液。石階上還有些濕滑。
「師兄,你說咱們是遭了什麼罪,每次都是咱們給他送物資。」
石階上兩個身穿道袍的年輕道士,估摸着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其中一個抱怨道。
另一個則是背着物資,氣喘吁吁,什麼都沒說,看了一眼上山的路。繼續登山。
發牢騷的道士見他不理睬自己,則是自己一個嘀嘀咕咕。照理說他們送了這麼些年,他也應該了解這個道士的脾性,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發牢騷。
不知兩人行走了多少時間,終於是來到了寺廟前。
輕輕的拿起門環,輕輕的敲擊着,背物資的道士頓了頓聲,喊道:「師叔,我們給您送物資來了。」
寺廟中,沒什麼任何的動靜。兩個道士站在門外,等候着,不敢多說什麼。
不一會兒,寺廟的大門緩緩的打開,站在兩個道士面前的則是一個穿着道袍,臉色些許蒼白的年輕人,似乎他隨時都會斷氣一般,觀這男子,莫過於二十左右歲。
「師叔,師父讓我們給您送物資來了。」背着物資的道士恭敬的將包袱遞給年輕人。
年輕人接過包袱,沒有一句話,轉身,關門。
兩個人小道士似乎已經習慣了,背包袱的小道士雙手合十,微微一拜,而另一個發牢騷的則是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我說,你看白師叔是不是更加虛弱了。咱們山裏的那些個師兄好像都比師叔的修為要精進。」發牢騷的小道士對着背物資的小道士說道。
「我覺得白師叔肯定離大限不遠了。」發牢騷的小道士胸有成竹的說道。
「你說,如果白師叔就這樣離去,那豈不是說我們以後就不需要這麼辛苦的來回走了?」
「你說,如果白師叔就這樣離去,師父會不會傷心?」
發牢騷的小道士一路走,一路說。背包袱的小道士始終一言不發。默默走着自己的路。
打開包袱,一瓶固元丹,一瓶洗髓丹,一本道法綱要。三樣東西整齊的擺放在一起,和以前沒什麼差別,只不過這次多了一本道法綱要。
將送來的三樣東西放在桌台上。
白小飛跪在蒲團上,向着佛祖,喃喃自言。
今天是白小飛來到寺廟的五年整的日子,五年了。
白小飛原來是青州清河府青雲山青雲宗的外門弟子,因為修行無望,便和外門弟子陳林一同來到青雲宗門下產業青雲觀做主持,沒想到五年前,有人夜闖青雲觀,在博斗之中,白小飛為了救陳林,身受重傷。
送回山門整治後,始終找不到身受何傷,無奈回到觀中,後來又找了這麼一個寺廟靜養。五年來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偶有復發。
這五年來,陳林雖然沒有親自來看過白小飛,但是白小飛知道,陳林是沒有時間,他給白小飛每次送來的物資,都需要陳林接很多任務才能兌換到,否則不會有這麼多。
「想我白小飛八歲進入青雲宗,十一歲進階凝氣三層,沒想到臨了被判定氣海有限,突破不過凝氣三層,終身無望,無奈來到世俗間,沒想到又遭此大劫,不僅修為全失,而且命不久矣。我不信這命,不信這天。」
白小飛沒有再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