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里，帶着一抹癲狂。

    「你簡直瘋了！」貝兒怒，「那些你殺的人呢？這一項技術不成熟，死的人不計其數，那些死去的人，你夜裏就不會做惡夢嗎？」

    「我不缺人！」羅斯福一攤手，「你看，都是人，他們還活着，要感謝這一項技術遇到一個核心技術難題，我正在解決。不想白白浪費他們的性命，死也要死得有價值一點，這是為科學做貢獻，是他們的榮幸！」

    小喬氣得渾身發抖，她那麼多姐妹死去，就為了這個瘋子統治世界的野心？

    你怎麼不上天呢？

    鐵石心腸，又冷漠無情，這種人，活着都是浪費空氣。

    白夜卻很關心一個問題，羅斯福所說的技術難題，莫非是那群老頭掌握着？

    「我的研究一直很順利，雖然沒有一個人成功，至少，每一個階段，都有一個大進步。安德森這老狐狸當年動了手腳，派人把這項技術最狠心的技術抹去，費雷就是一條狗，安德森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沒了這項技術，死去的人應該找安德森報仇，不是找我。你以為你們將來的總統是什麼好東西？他為什麼要隱藏這項技術的核心，就是因為他想自己利用，他要自己利用，你懂嗎？國防科技部有一個秘密基地，多年來一直研究這項技術，國防經費不斷縮減就是供給這項技術，大家都是做一樣的事情，憑什麼就我成了通緝犯？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安德森牽頭，我成了替罪羔羊？」

    白夜蹙眉，羅斯福的說辭漏洞太多，不值得聽。

    小喬蹙眉，想起那個天寒地凍的基地，那個神秘的區域，她都沒權限進去的區域，那裏藏了什麼呢？真正的所在地又在哪兒呢？

    安德森副總統在這件事裏，扮演了什麼角色？

    為什麼莉莉婭一直想要晶片？

    這晶片裏，只有這項技術嗎？

    她心中發寒，想到了泰勒將軍，他又知道了多少呢？

    「這只不過是你的野心，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就算安德森副總統派人在研究這一項技術也是經過了國會同意，不是他一人促成，他也不會像你一樣濫殺無辜！」

    羅斯福大笑，他的女兒，還是太過天真。

    小喬卻最關心一個問題，他所抓獲的人，都是海外秘密潛伏部隊的特工，他到底怎麼做到的？這些人都是秘密名單上的，海外潛伏的秘密名單，能拿到手的人並不多。

    她恨不得變成貝兒去質問羅斯福。

    「父親，研究一個不成熟的人體武器計劃，要犧牲多少年，你我都心知肚明，普通人根本無法經受住，所以，你的人選都是訓練有素的特工，身體素質不一般人好也能比一般人更能承受異變，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能拿到我們海外秘密潛伏特工的名單還把他們一網打盡，你抓的這些人，全是我們頂級的特工，是誰給你透露了名單？」

    小喬心裏一喜，她和貝兒應該算是同一類人，想法都一致。

    就這一點，她就知道，貝兒這些年裏，一直不曾和羅斯福同流合污。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什麼渠道？」

    「女兒，知道得太多，對你沒什麼好處，我只想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不是你所想像中的那麼簡單。」羅斯福說，「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我千方百計把你帶在身邊，不是為了將來讓你再捅一刀，你要麼順從於我，要麼……變成他們的一員！」

    他指着囚犯對貝兒羅斯福說。

    mg眉心微微一動。

    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貝兒眼睛泛紅，鼻尖酸澀，「所以，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是誰透露給你名單。」

    「你知道了，又如何？」

    「我只想知道，這些年，我為誰工作，究竟做了什麼，是不是潛意識又在為虎作倀，我已經分辨不出，究竟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貝兒心灰意冷，滿身疲倦，「能拿到這份名單的，除了國安局的高層人員，又有幾個人能拿到。」

    小喬的心跳都快要脫出胸膛，這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誰是這個幕後黑手？

    大衛？

    這是最有可能的人，他也能接觸到這份名單，從大衛對她所做的事情，他的嫌疑最大，可大衛和羅斯福應該算是死對頭，在羅斯福當主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