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姑娘摸摸頭，也沒生氣，她知道師姐說的是對的，清心蘭雖然只是黃級藥草，但是但凡涉及到晉級的，不管黃級玄級，都是珍貴無比，而且其他門派得到了，也直接是用給了門派的黃級弟子，不會拿出來賣。

    這種藥草向來很難得，更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攤上。

    「啪。」

    「師弟，別看了，這裏不會有你要的那藥草。」一聲脆響，姜帆一手掌拍在千婷依帶了頭套的光溜溜腦袋上，眼睛正掃視兩邊地攤的千婷依回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帆。

    沒有用多大力，而且只要不用內力，無論拍多重古武者也不會痛。

    但是千婷依看向姜帆的目光慢慢噴出怒火，狠狠一腳踢在姜帆腿上，心裏對姜帆無語，這麼多人看着呢，竟然打自己頭，一旁聽到聲音的黑姑娘和大胸師姐都笑了出來。

    「這個和尚好像個女人。」黑姑娘疑惑地道，千婷依一腳踢過去雖然狠，可是只要沒帶內力，都知道是開玩笑，反而動作很秀氣，薄怒的臉蛋帶着嬌媚，實在不像男人。

    「聽說那些和尚廟不近女色，卻有那個癖好，我看這小和尚多半是受。」

    「什麼受？」黑姑娘一頭霧水。

    「你們兩個給我住嘴。」一旁靜水門長老小心看了南國寺的人一眼，心裏想着就不該帶這個大胸師姐來，早知道她喜歡惹禍的，可是她是唯一一個有資格參加比武的玄級弟子，為了門派才帶着她。

    來之前掌門人和其他長老千叮嚀萬囑咐，可是現在看來這大胸師姐是一點沒聽進去，竟然說話還是這麼大大咧咧。

    姜帆剛才對雪山派戾氣都那麼重，要是被大胸師姐和黑姑娘激怒，找上靜水門，靜水門實力比南國寺還差，那時候才不知道怎麼辦。

    不過好在，姜帆似乎沒有生氣，還笑眯眯的。

    「他們說你是受，我的受。」姜帆用傳音入密給千婷依說話，千婷依作為地級二層，耳力極好，哪裏聽不到黑姑娘和大胸師姐的對話，臉頰通紅，靠近姜帆，狠狠掐住姜帆胳膊。

    幾秒之後鬆開了，千婷依心裏嘆了口氣，和姜帆這個二貨呆太久了，自己也越來越不內斂，都不像以前的自己了。

    不過姜帆說的沒錯，連清心蘭這種藥草都沒有，這些地攤上更沒有合歡花和與合歡花可能伴生的藥草，只能指望各門派的高級交流會了。

    到了避水宮，又有弟子來接各大門派到住處，像雪山派這種有地級中期坐鎮的門派，都有自己的院落，巴地林家更是有大殿入住。

    而靜水門這樣的小門派，就只能住臨時搭的窩棚了。

    當然地級長老都可以在避水宮的大殿內分得一個豪華房間。

    南國寺作為一個中等門派，可以去住騰出來的避水宮弟子的住處，法善本來也是分了豪華房間的，但是姜帆不許他去住，法善只好向外宣稱出家人隨遇而安，與眾弟子一起吃苦了。

    晚間，因為外面的世界天黑，避水宮也黑暗下來，各處的燈籠掛起來，火光映透藍色琉璃瓦，上方帶着一種迷人的光暈。

    「靠，跟着一群和尚真是沒天理，別的門派都是大魚大肉，我們卻只有素菜，太可氣了。」

    姜帆和千婷依在一個房間，回到屋子，姜帆就忍不住發牢騷，早知道就在仇恨空間帶點魚肉啥的。

    進入仇恨空間限定智商，升級到現在，從原來的最高智商5上升到最高智商8，早知道就在裏面養點動物了，到時候直接拖出來殺了就是。

    「恩？你怎麼了？也想吃肉？」姜帆才看到千婷依悶悶不樂，似乎有難言之隱。

    「吃你個大頭鬼。」千婷依白了姜帆一眼，半天才小聲道：「我想，我想上廁所。」

    聲如蚊吶，千婷依說完這句話臉頰通紅，姜帆看着千婷依半響，突然哈哈大笑，千婷依氣極，大聲道：「你能先給我想想辦法再笑嗎？」

    「哦。」姜帆停下笑聲，疑惑道：「那你直接去就好了啊，出去右拐到盡頭不就是廁所嘛。」

    「你……我怎麼去嘛。」千婷依快被姜帆蠢哭了，要是能去自己早去了，還用在這憋着。

    姜帆想了想，的確是呢，這避水宮好保持着古代的傳統，廁所就是像農村豬圈那種，用木板坐底，木板間隔的一個個小房間。

    可是這些木板做的很粗糙，加在一起有很多縫隙，隔壁很輕易的就能看見，如果住的都是一個性別的還沒什麼，可是誰知道千婷依是女人啊。

    「要不，我給你袋子？」姜帆對千婷依道。

    「滾。」千婷依起身就走，姜帆連忙道：「你去哪？」

    「我出去。」千婷依頭也不回地道，本來以為姜帆會跟上來，可是卻不見有動靜，回過頭來看着姜帆，小聲道：「你不一起出去？」

    「拜託，我又不是變態，幹嘛跟着你一個女人一起出去上廁所。」姜帆拿起桌上一杯茶，慢吞吞喝着，他當然知道千婷依的為難之處。

    這裏是避水宮的地盤，雖然避水宮很大，但是現在一下子湧進來這麼多人，哪裏能保證絕對沒人，到時候被人看見了怎麼辦？不管武功再高，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上野廁終歸害怕，何況是千婷依這種平時好像不進人間煙火的清冷女人，有個人望風終歸好一些。

    千婷依看着氣定神閒的姜帆，心裏恨不得打姜帆一頓，她知道姜帆聽出自己需要他的，分明就是故意難為自己。

    千婷依站在門口不說話，走也不是，求姜帆又拉不下臉，只是下面憋的越來越難受，這時姜帆終於站起來：「好吧，我就陪你一起吧，正好我看見東南邊有一個小湖，我去抓點魚上來烤着吃。」

    ……

    姜帆和千婷依走過夜市，人越來越少，到了外面山地徹底沒人了，小湖在一個小山丘後方，千婷依查看周圍沒人後，進了湖岸灌木叢，姜帆坐在湖岸望風。

    法術力量掃出去，姜帆手一伸就抓起來一條一米長的魚，這種魚姜帆還沒見過，可能是長期生長在避水宮這種環境，有些走樣了，身體青中帶紅，牙齒森森，估摸着一個小孩都能被它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