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如用衣袖擦乾淚水，抬起頭來看着姜帆，臉上淚痕大半被擦去，只剩下紅腫的眼睛和睫毛上迷濛的霧氣。

    「你還是覺得你那些所謂的證據有用嗎？」林愛如淡淡的道，語氣儘量平靜，她不想讓姜帆知道她哭過，可是還是帶着顫抖。

    姜帆笑了一下，他知道這些證據公開出來對李家有害，但對瘋牛沒好處，聯賽方面絕對不可能因為這個就判瘋牛贏了。

    姜帆站起來，揮着拳頭正聲道：「因為我要上場。」

    「撲哧」，正自傷心的林愛如，被姜帆搞笑的鬥志昂揚逗笑了，旋即幽幽地道：「省省吧，別說你已經被開除了，就算沒有，就你那球技怎麼行？

    我知道你力氣很大，會武功，可是足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光力氣大會打人，也成不了事。」

    「前者，張曉瑞沒照你的意思把我開除，後者，我只問你一句話，我現在上場，你是支持還是反對，還是無所謂？」

    「如果是反對和無所謂，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姜帆看着林愛如的眼睛道，姜帆已經想到一個最佳拉仇恨方案，絕對讓李家永無翻身之日。

    但是這個要看林愛如的態度，姜帆是看林愛如剛才那麼傷心，顧飛雪的語氣那麼討打，才想幫這個高傲女人一把。

    如果這時候林愛如還擺譜，自己也不會去犯賤，大不了再想其他方式拉仇恨。

    林愛如抬頭看着姜帆，好半響，咬了咬嘴唇：「曹操，這時候你還能站出來幫我，無論你以前做的事多麼可惡，無論你人品多麼惡劣，無論你多麼討人厭，無論……我都發自內心感激你。」

    姜帆瞪着林愛如，「你確定這是感激，不是挖苦嘲諷？」

    「不過，有這份心就好了，以前的事，我們一筆勾銷，你一個人左右不了結局。」林愛如低着頭說着。

    雖然心裏一萬個不甘心，但是已經不得不接受了現實：數年的心血，毀了，十數年愛的人，沒了。

    對姜帆的表態，林愛如心裏很安慰，以前對姜帆不好的印象慢慢模糊，現在對姜帆確實沒什麼惡感，不過卻不會對姜帆的話信以為真，自己混跡足壇數年，沒那麼幼稚。

    「沒結束就沒結論，我現在就去體育場了，你的車在那邊私人走道吧，鑰匙給我，我開着去，順便引開記者，你後面跟來。」

    林愛如把車停在私人走道裏面，有草木柵欄隔着，記者一時沒找進去，但是姜帆很容易就看見了，拿了林愛如的鑰匙，翻了圍牆離開。

    回頭才看了一眼莊園，突然醒悟過來，這不就是上次徐天虎帶自己來洗泡泡浴的莊園嗎？

    姜帆搖搖頭鑽進車內，他並不是很熟悉開車，也沒有驚人的車技能甩開記者，只不過以前在大學裏上過幾天駕校，結果考試沒通過的悲催男。

    姜帆開車一出私人走道，立刻引起記者注意，姜帆快速將車開上大道，車技不好，不敢開太快，只到五十碼的樣子。

    後面記者見了這龜速，大喜，立刻上車向姜帆追過去，可是前面的車，開着開着，眼看就要追到姜帆，腳好像抽筋了一般自己鬆了油門，將後面的車也堵了。

    「不會開就不要開，讓路。」

    「讓路，讓路。」

    「你們天空社的人連開車都不會嗎？」

    車一停，後面的車就叫嚷，姜帆保持着五十到六十碼的車速，穩步跑在前面，後面記者的車走走停停，一大群車擠在一處，秀水市區上演龜速追逐。

    林愛如看着姜帆跳牆離開，微微笑了一下：「如果這個人不是那麼**，應該算一個不錯的人吧。」

    記者都離去後，林愛如也離開，她沒有跳牆的本事，只能走莊園的大路，穿過圍牆的綠化帶，路過一塊大石頭，忽然看見石頭後面有個黑色物體。

    林愛如看了看四周，頓時驚了一下，這不就是上次姜帆猥*褻自己的游泳池嗎？這個黑色東西是什麼？

    當林愛如看清這個黑色物體的輪廓，認出是什麼東西時，林愛如臉色通紅，怒氣盈面，對姜帆剛生出的一點好印象瞬間灰飛煙滅。

    這是一台攝像機，上面蒙了一層灰，因為石頭阻擋沒被人發現，算時間，和那天差不多吻合。

    林愛如怎麼也沒想到，姜帆不止是**，而且變*態到這個程度，不但猥*褻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