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院長想開口說不，可是當她的目光看到那匕首時，忍不住又打了退堂鼓。

    如果她說了不字，那換回來的結果會是怎麼樣？

    「你不反駁，那就是默認咯，很好。」

    說着，白天已經從一旁拽過凳子，然後面對面對坐在了院長對面。

    「那遊戲開始！」

    寒涼的聲音驚得院長猛的一打哆嗦，人差點連帶着凳子一起摔了下去。

    「顧雪曼當年是被人送到孤兒院的，還是你在路上見到的？」

    白天直切話題，沒給院長一絲考慮的時間。

    「顧雪曼她……」眼神飄忽着，院長心裏卻十分忐忑。

    對於顧雪曼的來歷，這麼多年她從來都不敢開口，可是沒想到面前這個女人竟然一來就問她這個問題。

    到底要不要說？

    還沒等她多想，胳膊上一陣刺痛便已經打斷了她的思緒。

    殺豬般的嚎叫還沒喊出聲，白天手中的匕首已經再次回到了她的眼神之中，那匕首上那滴落的血滴讓院長有種昏厥的衝動。

    此時此刻，她多希望自己已經暈倒，這樣她就不必再遭受這樣的痛苦。

    「猶豫了十秒鐘，我不滿意！」

    說着，白天再次揮起手臂，匕首再落下，已是院長的另一條胳膊。

    因為胳膊被緊緊綁着，此時的院長根本無法動彈。

    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兩隻胳膊上，此時兩塊懸空着的肉在一片血漬中搖搖欲墜。

    院長根本不敢扭頭去看那被白天已經切下去的肉，她害怕看到了之後，她會徹底失去心底最深的那份堅持。

    「是有人送來的！」來不及多想，院長的話已經從口中沖了出來。

    白天眉頭一緊，按照冷少給自己的資料顯示，當年少奶奶可是被芮家說是自己走丟了，難道說這背後還有別人在指示？

    「是誰送來的？」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只知道是個女人，她戴着口罩和墨鏡，還拿了十萬塊錢給我，你也知道，那個時候別說是十萬，我連一萬塊都沒見過，所以就……」

    「所以，你就收下了顧雪曼，然後一直對外謊稱是路上見到帶回來的？」

    白天的心隨着院長的話而陷入一片冰涼，她無法相像，當年還只有三歲的少奶奶，在經歷了一系列的變故之後，是靠什麼信念堅定着自己。

    「對，我只能這麼說。」院長緊咬着唇，話從嘴邊湧出時，帶着是一絲無奈。

    「後來呢，難道一直沒有人領養顧雪曼嗎？」

    「怎麼會，那孩子天生長得水靈，以前我還把她的相片放在了學校最明顯的校友牆上，可是有一天，我接到電話，說是顧雪曼不能讓別人領養走，否則就把我當年收黑錢的事情捅出去，所以我就一直想着辦法把她藏起來，也不讓她參加任何的領養活動。」

    院長的話，字字句句咬得清晰，要不是因為口袋裏還放着錄音筆，此時的白天一定會衝上去對着院長狠狠的抽上幾個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