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東的話，令他身體僵硬，腳步停頓半秒，低眸看着她一眼，擁着她往裏面進去，說道：「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顧初妍心若有所思，看着蕭墨寒。

    「墨寒，顧市在你手上，對不對？」顧初妍輕聲問道。

    她的人調查，說顧焱失蹤已久，查不到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她思來想去，極有可能是蕭墨寒。

    「嗯。」

    蕭墨寒沒打算隱瞞她，這件事，她遲早會知道。

    「我想去會會他。」顧初妍說道。

    他握着手機，想着顧承東的話，沉聲說：「好。」

    蕭墨寒開着車，帶着她朝某高級系統公寓而去，停車後，兩人並肩朝裏面走去。

    「他狀態不理想。」蕭墨寒提醒着她。

    上次問水，穿着旗袍，扮成她媽的模樣，誰知把顧焱嚇得，精神失常，現在被重兵看守，但問水來看過，情況不樂觀。

    「我先看看。」她說道。

    兩人走進去，士兵將系統門打開，蕭墨寒先進去，身體擋在她面前，深怕被顧焱攻擊。

    顧焱坐在那，手上拿着湯匙，咬在嘴邊。

    「好吃，好吃。」顧焱嘴裏，低聲細語。

    他低聲說道，突然覺得無聊，拿着湯匙朝着心窩捅去，用力挖着心口。

    蕭墨寒和顧初妍走進去，她嘴唇動了動，低聲說：「你還好嗎？」

    看到顧焱低頭，流着口水，眸光呆滯，舔着湯匙，一邊喃喃自語，看着她時，站起來，跳到她面前。

    「你，好漂亮。」顧焱猥瑣的盯着她，說道。

    顧初妍走到他面前，抽過紙巾，擦着他嘴邊，低聲說：「你記得她嗎？」

    顧焱看着她手上相片，嚇得後退，摔在地上，縮成一團，不斷搖頭尖叫着，咬着手指，把手指都咬出血。

    「不要，不是我。」顧焱嚇得不輕。

    蕭墨寒握着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邊，說：「走吧。」

    她嘴唇動了動，卻還是收起相片，跟着他往外走。

    顧焱低頭，拿着湯匙，用力扒着褲子。

    「啊。」顧焱慘叫着，他們轉身回頭，看到他褲檔上，全是鮮血。

    他拿着湯匙，用力割着，切着。

    湯匙雖不是匕首，沒那麼鋒利，卻畢竟是鐵器，用力切着。

    那裏，差點被他割斷，鮮血不斷順着大腿流出來。

    「墨寒，快去看看。」顧初妍伸手捂着嘴唇，轉身不敢看那一幕。

    士兵站在外面，聽到叫聲，不由得探頭望來，看着顧焱切割的舉動，他驚訝說：「這是自宮嗎？」

    「居然把自己閹了？」另一位士兵聽着，好奇探身。

    看到顧焱身下，全是鮮血，湯匙用力戳去，差點挑飛出來。

    顧初妍往外走，靠在牆上，她低眸看着腳上白鞋，突然一驚，扭頭看着蕭墨寒，聽到他讓士兵找軍醫來。

    「墨寒。」顧初妍扣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出去。

    兩人往外走，她壓低聲音說：「我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的？」

    「呵呵。」蕭墨寒寵溺低眸，看着她沉聲笑了笑，眼底泛起讚賞的光。

    聽到男人的笑聲，顧初妍抿着粉唇，盯着男人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