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戰辰沉默了幾秒，秦飛雪勝券在握，覺得他一定會答應自己的。

    現在可不是悠閒的談條件的時候，他也是為此，才把自己綁了過來吧，不然發現了她和程雙啟有關係，他大可以耐心等待着自己和程雙啟會面。

    然而慕戰辰沉默了一會兒，開了口，語氣冷淡：「你說的驚天秘密，不會是那個程雙啟和我有着一樣的臉吧。」

    他話一說完，秦飛雪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脫口而出：「你、你、你怎麼會知道。」

    慕戰辰看着她，眼神陰翳了起來，唇角揚起了一個冷酷的弧度：「竟然是真的？我本想試探下，沒想到，竟是真的。」

    在心裏，慕戰辰早已經怒火滔天了。

    因為他想，這件事到爺爺受傷時，那個自大的男人已經不打算隱藏了，他故意傳遞自己這樣的消息，從林曉薇和杜叔的話里，就能察覺到異樣。

    那人是想要惹怒自己，是想要叫自己害怕擔心。

    他想告訴自己慕戰辰，我有着和你一樣的臉，你可小心提防着，因為我就是另外一個你，什麼都能做到。

    他問了秦飛雪這下子更加確定了，那男人有和自己一樣的臉。

    他會用那張臉，接下來再做什麼，或者是用這張臉都做過什麼？慕戰辰越是想越憤怒。

    秦飛雪沒想到慕戰辰是試探她，自己竟然脫口而出就說了出來，她有些惱羞成怒，覺得自己被耍的團團轉，生氣的開口：「你試探我！你竟然試探我！」

    慕戰辰銳利的瞪了她一眼道：「你已經失去一個籌碼了，下面剩下的籌碼是地址和他身邊都有什麼人，什麼親信。」

    秦飛雪被瞪的頓時噤聲，不敢再造次。

    兩個人沉默了下，秦飛雪緩解了下情緒別開了臉道：「你都說了是我最後的籌碼，我肯定是不能就這麼告訴你。我只能說，程雙啟很狡猾，就算你是慕戰辰，要是沒有我，你也找不到他。除非我幫你，我告訴你他身邊有什麼人，否則你沒有勝算。」

    「你想要什麼？」慕戰辰冷着臉問。

    秦飛雪看着他那一張公事公辦的毫無感情的臉，心中一下子刺痛了起來。

    這麼多年來，她總是會在夜裏做噩夢，而他呢，還記得自己嗎？

    他是不是也時常想到那個夏天，想起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秦飛雪低聲道：「戰辰，你還記得夏天嗎？」

    慕戰辰冷漠的問：「人名嗎？」

    「嗯，人名，一個小女孩的名字，曾經出現在你生命里的，一個女孩兒的名字，你記得嗎？」

    慕戰辰看着她，視線清冷：「你不是要告訴我，你就是夏天，是曾經的小女孩吧。」

    秦飛雪眼睛一亮。

    他果然記得，是了，他肯定會記得，就算是壞印象，自己曾經也在他生命里刻下了不可磨滅的一筆痕跡。

    「是我，我就是夏天啊，戰辰。」

    慕戰辰抿了下薄唇，卻是沒有任何情緒的說：「抱歉我不記得，什麼夏天，秋天，冬天，我都不記得，無關緊要的人我從來不去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