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謀天下 380 推諉
躺在武媚的懷裏,享受着自從……四歲?十歲?還是什麼時候開始,一直都是被揪被打的待遇,過早失去繼續享受這溫暖的李弘,無力的睜開眼睛,感受着武媚手裏溫柔的絲帕幫他擦拭着嘴角,再次痛苦的苦笑着咳嗽了幾聲,嚇得武媚又是一陣把他摟在懷裏,甚至連李治的手都給推開,不讓其碰李弘了。
射出去的箭矢太多了,而且忘記了估算兩盞孔明燈掉落下來的度了,當看到第一盞孔明燈快要湮滅時,李弘想要調轉碼頭再跑已經是來不及了,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強行拉起韁繩,讓馬前蹄騰空,自己身後向下翻,希望能夠幫他擋過威力巨大的爆炸。
但擋過第一個,沒跑了第二個,剛剛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第二個也在快要接近地面時炸開,一下子把他掀出去好遠,胸口跟面部就像是被鐵錘輪圓了,重重的砸了一下。
好在過程當中,雙臂還知道護着他那張帥氣十足的臉頰,要不然,恐怕武媚摟在懷裏後,都要懷疑這還是不是那風度翩翩、英武不凡的兒子了。
轟隆隆的雷聲夾雜着閃電聲再次在頭頂響起,李弘艱難的動了動嘴,臉上擠出一絲安慰武媚跟李治的笑意,有氣無力說道:「快進房間,要不然沒被炸死,就要被劈死了,咳咳。」
這個時候,沒人敢懷疑李弘的話語,武媚瞪了一眼身邊的人,立刻過來兩個人呢接過她懷裏的李弘,輕輕的放在擔架上,在她與李治的護送下,快向房間走去。
瀝瀝細雨早就變成了瓢潑大雨,一行人行走在雨中,此時武媚跟李治才現不遠處哭成雨人的李令月與白純,花吉跟汪樓急忙過去,抱着李令月,帶着白純向最近的宮殿走去。
李弘躺在平穩的擔架上,聽着李令月的撕心裂肺的哭叫聲,艱難的扭頭望過去,費力的抬起手,衝着被汪樓抱在懷裏的李令月揮了揮手。
所有人剛剛從宮殿的後門跨進去,便驚異的看見一道閃電在身後噼啪一聲,憑空出現在了剛才人們所在的大片空地上,那原本還沒有被爆炸炸死的戰馬,頓時渾身一股燒焦的味道,徹底的被劈死了。
李弘身上的傷並不是很嚴重,由於他見機早加上反應快,對自己的保護錯所也做的到位,所以除了胸口跟大腿處,被那孔明燈里的一些小碎片扎到肉里以外,倒是沒有其他大的傷勢。
而致他昏迷過去的,則就是那從天而降的氣浪,一下子把他拍的背過了氣,再加上前胸的傷勢,所以被雨水澆了半天才清醒過來。
這幾日間,李弘的待遇也是水漲船高,雨夜還在東宮裏療傷,等傷好後,太醫診斷並無大礙後,武媚的臉色才開始恢復了原本的色澤,但對蔫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大唐皇帝,卻失去了好臉色。
搞得大唐皇帝很鬱悶,不對啊,這是反過來了啊。
原本好臉色都是給朕看的,那跟欠了她八百萬銀子的臉色,應該是對着床上躺着的那位才是啊。
於是某人為了討好皇后,也為了彌補自己隨意下令點那孔明燈犯下的過錯,只好撇撇嘴,金口一開,以東宮過於簡陋,不適宜太子養傷為由,便把太子送進了他的乾元殿一側的寢殿養傷。
而就是這樣,武媚依然是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就連旁邊的宮女、太監,這幾日都是過的戰戰兢兢,特別是在侍奉太子殿下一事兒上,變得是尤其小心謹慎,深怕被皇后現什麼不妥之處。
要不然的話,這些太監、宮女,恐怕也會如崇文館學士、太子太傅上官儀跟兵部尚書任雅相一樣,被皇后一聲令下,監押進了刑部的大牢裏。
唯獨讓人刮目相看的便是在武媚眼裏,與李弘一脈相承,繼承了李弘傳統衣缽的李令月,這幾日的時間裏出奇的乖巧,不吵不鬧,也不再去看她那雞舍里的雞,到底是先下蛋還是先孵小雞了。
天天守在乾元殿,從早上睜開眼過來,到晚上睡覺前離去,這一天一天的陪着白純守在旁邊。
李弘旁邊除了白純以外,沒有個使喚順手的宮女,人李令月小手一揮,說什麼也要把自己的宮女留下來伺候皇兄,不過最終還是被太子殿下拒絕了。
最近這幾日,某人則是過着從未有過的高級待遇生活,應該是自從他兩歲或者四歲以後開始,他就再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了。
就連昨日武媚過來看他,趁無人之時李弘悄悄的問道:「母后,那日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