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謀天下 257 皇家醜事
白純艱難而又急促的痛苦呼吸着,任由那只有力的大手緩緩把自己的身體,靠着牆壁往上提,此時她一點兒想反抗,甚至阻止的念頭都沒有。
任由那雙手提着自己的脖子,開始把自己的身體往上提,兩隻手臂自然的下垂着,連動一下都沒有,更沒有去拉扯那隻掐着她脖子的胳膊。
美麗的眸子此時變得有些渙散,只是依然專注而又深情的看着太子殿下,那個佔有了她的心、她的身體的男人。
就在白純感覺自己的視線,已經足以與太子殿下平視時,突然間感覺到那隻手一松,自己不由自主的便摔了下去。
白純突然間被李弘放手,頓時摔倒在了地面,只見她在地上痛苦的蜷縮成一團,一隻手捂着脖子,不斷的咳嗽着,仿佛要把心從嗓子眼咳嗽出來一般。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李弘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甚至是有些頹廢。
從出生到現在,他一直認為,憑藉自己九轉十世的變態身份,混在皇家自然是輕而易舉,完全可以應付皇家的明爭暗鬥、陰謀陽謀。
但到此刻,他現自己錯了,錯的太離譜了。
沒有身處在高位,沒有身處在皇家,就永遠不會懂得皇家法則的殘酷跟陰狠。
這不是你看到了多少電視劇,不是你讀了多少古籍,或者是閱了多少皇家秘聞後,便能夠在殘酷的皇家法則間遊刃有餘的。
皇家法則的勝利者,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感情出現,一旦出現情感,身處法則局中的人,根本就無法看透自己周遭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相,也有可能就是真相。
只有身處其位,才會知道皇家法則有多殘酷。才會知道,上下五千年歷史長河中,整治鬥爭完全比軍事戰爭還要殘酷百倍、千倍。
他不得不佩服每一位偉大的統治者,能夠身處漩渦之中,在皇家歷來無情的法則中,看似信手拈來、舉重若輕的化解一個個危險。
而這些,則需要每一位君主,把自己徹底與利益、情感、親情等等牽絆切斷,才能身處皇家法則這盤局中,看清楚哪些是對自己有利,哪些對自己有害。
無論是朕這個字,還是孤家寡人這個詞,李弘此時在心裏,對這些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它不單是皇帝為了獨一無二而霸佔的稱謂,更是為了時刻用「朕」、用「寡人」來提醒自己,身處皇位,絕不可被任何因素牽絆,從而失去對事物的正確判斷。
「他們在一起多久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李弘無力的放下手裏的橫刀,沉聲問道。
白純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不到半年的時間,在榮國夫人逝世的葬禮上,應該是兩個人開始接觸的,後來……。」
「說下去。」李弘的聲音越來越平靜,但白純卻感覺到屋內佈滿了冷冽的殺氣。
「奴婢把此事報告給了陛下,陛下讓奴婢切勿告知您,說是怕您一時憤怒而作出不理智行為,他不想看到兄弟相殘的局面,所以……。」白純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雙膝,一頭瀑布般的黑亮頭,把整個絕美的面孔遮擋住。
「所以你就真的沒有告訴我,所以才有了如今這局面!他糊塗,你也糊塗嗎?你可知道,因為你的隱瞞不報,如今已經把我陷入兩難境地!」李弘惡狠狠的盯着外面的李忠。
「奴婢知罪。」白純抬頭透過秀的縫隙,臉上全是關懷與擔憂,看着站在窗前的李弘。
「父皇難道就沒有試圖阻止他們?就這麼一直任由他們展下去?」李弘再次問道,這種皇家的醜事,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生!
當初自己留下賀蘭敏月的性命,是為了父皇着想,同時也是怕把武順跟賀蘭敏之、賀蘭敏月全部殺了之後,讓自己在父皇面前陷入不仁之境地。
但如果一個都不殺,母后那裏自己又沒辦法交代,而且,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跟母后產生心理嫌隙,因為他害怕自己鬥不過那千古第一龍媽!
最終他選擇了一個看似穩妥、兩兩都不得罪的方式,聽從母后的意思,殺了武順跟賀蘭敏之,顧及父皇的感受,留下賀蘭敏月。
沒想到,到頭來,自己竟然還是栽在了此事兒上,栽在了自己親手種下的惡果上。
「陛下……。」白純猶豫的看了一眼李弘,繼續說道:「陛下精力已不足,而賀蘭敏月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