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皇甫天便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這樣分神維持下去根本不是個辦法，只能潦草將手心的戰氣化為虛無。

    不知何時，柯恩的身影早已經盤坐在樹下，開始運功修煉了。身為過來人，他很清楚想要掌握戰法的凝型，沒個三四個月的日子根本不可能。哪怕是皇甫天這種天才，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裏掌握。

    「從簡單的來？」

    看着打坐入定的柯恩，皇甫天不禁想起剛剛柯恩提醒他的那句話。經過第一次的試驗，他也發現自己第一次就選擇狼爪的決定有些不明智。

    戰氣凝型看起來和畫畫一樣，但兩者卻完全不搭邊。戰氣本身就很暴躁，想要凝出形狀來必須要靠堅定過人的意念。否則，控制不了戰氣怎麼成形？

    而皇甫天也明白了這個道理，心底暗自決定先試試凝最簡單的東西。

    說干就干，皇甫天趕緊休息了片刻，將消耗的戰氣恢復。開始了第二次戰氣凝型。

    這一回，他並沒有着急直接調動戰氣。反而是先把腦海里的雜念清楚，保持一個心平氣和的心態。這樣有利於等會控制戰氣。

    「呼……」

    深吸了一口氣，皇甫天慢慢睜開眼皮子，把握緊的拳頭攤成手掌。又略帶期望似的看了眼手掌，意念便開始催動戰氣。

    瑟瑟的暖風，忽然從兩棵樹中間襲過。柳樹的枝條颳得沙沙作響，皇甫天的頭髮也被吹得迎風飄動起來。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手心裏伴隨這股風騰起的黑色戰氣。

    火焰般的黑色戰氣，像是被皇甫天賦予了生命。在他手心的範圍里，逐漸的變化起來。

    不久，黑色戰氣形成一個尚未完全成形的拳頭。雖說沒有成形，但誰都能一眼看出那是個拳頭。

    而此時的皇甫天，卻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划過面龐滴在地上。哪怕是這會有風，汗珠依然是不停的從他毛孔里滲出來。

    可他從頭至尾毫無心思去顧忌這些，眼珠子始終直愣愣的盯着手裏的戰氣凝型。生怕出一點點差錯。

    只有皇甫天自己清楚，這不是溫度引起的。而是在精神高度下，帶來的緊張所造成的。戰氣的暴躁人盡皆知，他在控制戰氣凝型時的精神耗費更是不小。

    十多秒的時間，在皇甫天的意念灌輸下。掌心的黑色拳頭越來越完整，這會已經能看到握緊五個手指了！

    可不管怎麼看，這個拳頭總給人一種虛弱無力的感覺，像是一觸即碎。甚至**氣本身的威力都感覺不到，一點也不像戰氣形成的。

    就算是一個氣師中階的戰氣，也不可能只有這點威力。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皇甫天手心裏的黑色戰氣突然變得淡薄起來。沒等他來及阻止，一點點的黑色戰氣不受控制往外流逝。和上一次一樣，又是戰氣泄漏！

    這回皇甫天並沒有再去分神補救，反而乾脆的手掌一捏直接將戰氣化為虛無。

    制止泄漏戰氣就和拆東牆補西牆是一個道理，就像黑洞永遠是無休止的填補。無論修為在高，一旦凝形時戰氣出現破裂，不管怎麼補救都是徒勞無功的。

    「哎……」皇甫天嘆了聲氣，低聲罵道：「NND，照着速度得練到猴年馬月去！」

    失敗他可以理解，但戰氣凝型這種無從補救的失敗，實在是讓他有些無語。

    皇甫天嘴角露出一個苦笑，再難他也得繼續啊。晃了晃腦袋，他坐在地上開始恢復戰氣，為下一次的凝形做準備……

    第三次失敗，第四次失敗。第五次、第六次…………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皇甫天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到後來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總之他始終都抱着一個念頭「凝形出一個拳頭並且維持住」可現在看來，這個念頭倒像是一個理想。距離實現還有一段時間。

    …………

    孤零零的山頭上，皇甫天和兩棵柳樹的身影是唯一的點綴。也不知道新月學院的後山是怎麼長得，整座山就只有兩棵樹。這種地方沒人願意來，還真不是沒有道理。

    皇甫天看着眼手心，心道暗道：「沒有三十次也有二十次了，在失敗是一次又何妨？」多次的失敗，他都已經習慣了。

    皇甫天把手掌攤開，腦海里意念一動，全身的戰氣猶如洪流湧入手心的經脈中。須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