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秘書想了下，恍然大悟，又聽冷夜謹道：「準備私人飛機。」

    「謹少，去哪？」

    「鳳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對外宣佈我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冷夜謹說完，補充一句：「包括我爸。」

    既然事情曝光，他必須得去岳父大人面前負荊請罪，不然等岳父找上自己多被動，到時候岳父叫他有多遠滾多遠，哭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哭……

    「那總統閣下萬一問你去了哪裏，怎麼回答？」

    冷夜謹聞言，掃了眼余秘書：「我最近是不是太慣着你了？昨晚和那個凱米約會，是不是覺得很滿意，一下子泡進了愛情里智商為零什麼都需要我教？」

    余秘書立刻夾緊尾巴做人：「我知道還怎麼回答了。」

    冷夜謹哼了聲，走了幾步回頭：「以後想給女人買玫瑰，自己掏錢！」

    「我現在不買玫瑰，改買奶茶了。」余秘書心情不錯：「這麼冷的天，奶茶比玫瑰實際，聽說有幾次她下班回家，抱着一大束玫瑰坐地鐵，擁擠又不方便。」

    腦子裏浮現起跨年夜的時候，買了兩杯奶茶，和凱米那個有着眾多偶像的女人在街上散步的畫面，才發現其實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孩子。

    冷夜謹唾一聲，趕他去準備私人飛機，他一走就是兩天毫無消息。

    童璐在家裏待着兩天，發現他真的沒有再來過殷家，網絡上的熱度不但沒有減退，反而愈演愈烈，有些坐立不安。

    第三日，清早。

    客廳。

    家庭醫生正在給殷戰上藥，前幾天和徐尹打了一架，如今每天都要上藥，童璐坐在旁邊幫忙，心不在焉，藥水撒到了紗布上。

    殷戰看得明白，搖頭：「在想什麼？」

    「沒什麼。」心底卻很委屈，那個男人真是壞。

    她說不想再見他，他就真的再也不來，他就不打算過來和自己商量商量網上的負面輿論怎麼消除嗎？真的任由輿論愈演愈烈下去，會害他名譽受損。

    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他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剛從冷氏辦公大樓走出來，就被幾個路人扔臭雞蛋，醒來的時候，心底難過得厲害。

    「警察局打電話過來，說你繼母想見見你。」

    「嗯。我也想見見她。」

    「你的繼母已經被移交警察局，等會兒讓言朔過來開車陪你去，一個人不要亂走動，尤其是警察局那種地方。」

    童璐點頭，言朔來得很快，開車把她帶到警察局，見到了夏曼文。

    高考案牽連甚廣，不但夏曼文和夏建新因為此事現在深陷警察局，相關人員也全被移交到警察局問話，童璐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高考案，而是外婆生病一事，有些事，她想聽當事人自己說清楚。

    自從上次繼母對她潑硫酸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繼母，沒想到再次見面，都快認不出她。

    這不是她記憶里趾高氣昂光鮮亮麗的繼母，她的臉坑坑窪窪，仿佛老了十幾歲，難怪父親想和她離婚，急於擺脫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