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然看了一眼殷戰，故作淡定，乾笑兩聲：「哥，這是誰啊，說得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譚，我怎麼聽不懂，他是不是神經錯亂？」

    殷戰又播放了一遍，雙手合攏虛虛的搭在膝蓋上，表情諱莫如深：「這是慕梟和我的對話，他是不是精神錯亂，想必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我當然知道，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能夠刀槍不入，還瞬間轉移，電視劇看多了嗎？我可是最虔誠的唯物主義者，難道哥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刀槍不入，瞬間轉移嗎？」

    「我相信。」

    「……」殷璐瞬間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繼續乾笑，緊張的攏了攏耳鬢的頭髮，小聲嘀咕：「哥，你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連這種鬼話都信？」

    「如果只是鬼話，冷夜謹為什麼要將他給囚禁起來？」殷戰目光如炬，盯着她道：「他在忌憚什麼？」

    殷璐不知道如何應對，被質問得頭皮發麻。

    緊抿着唇，良久。

    「哥，你知道慕梟在哪裏是嗎？」

    殷戰問而不答，只道：「叫冷夜謹親自來問我！」

    「慕梟只是知道了夜瑾其他的秘密，所以夜瑾才把他囚禁起來，但絕不是慕梟說的這樣，你算是和夜瑾一起長大的，小時候聽說你們曾經一度還玩得很好，他是不是異類，哥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怎麼可能像慕梟說的那樣刀槍不入，能夠瞬間轉移？又不是外星人或者鬼。」

    她話音剛落，殷戰便起身：「看來是沒得談了，今晚就住在這裏，等着冷夜謹來接着。」

    殷璐有些委屈：「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何必刨根問底？」

    「別人的秘密我不關心，我只關心你的幸福。」殷戰深目掃了她一眼。

    殷璐揚起幸福的眉眼：「我現在很幸福啊。」

    「以後呢？」

    「什麼以後？」

    殷戰沉步走到書桌前，從書桌里拿出一份骨齡報告，走回到她的身邊，遞給她：「這是從季一鳴的工作室搜到的，你自己看吧。」

    「這有什麼好看的？」

    「骨齡顯示，他現在的生理年齡和正常的23歲男子的生理年齡相似，也就是說這七年來他的骨齡幾乎沒有長過，這意味着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意味着，他的身體永遠處於最飽滿的狀態，青春永駐。

    這一點，即便不用看骨齡，殷璐也清楚地很。

    她攥着幾張薄薄的4紙張，強作淡定：「這上面也沒寫被體檢的對象時誰啊，怎麼就斷定是夜瑾？也許只是一個23歲的男人在季一鳴的研究所做了骨齡檢查，這算什麼證據？退一萬步說，就算這真的是夜瑾的骨齡，就算他青春永駐，長生不老，那又怎麼樣呢？」

    「二十年後，三十年後，怎麼辦？你以為和一個幾年骨齡都不變化一下的人呆在一起意味着什麼？」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過了，想過之後機會藍瘦香菇，她為什麼要繼續去想？

    活在當下就好！

    想那麼多，累不累？她現在還年輕得很，這麼問題等着將來她老了再去想吧！

    殷璐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