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 第八回 遭突變付偉查凶 隱真相再行調虎1
付新不好意思地往上拽了拽被子,將臉蓋住,嘻嘻笑道:「沒有,什麼也沒藏。這回真沒藏。」
紀媽給付新往下拉被子道:「怪熱的,快放下來。小壞蛋,往日裏總騙紀媽。好了,快睡覺,明兒早好早點兒起,跟二爺說對不起。知道了嗎?」
付新點頭道:「嗯,憨娘知道。」
凝香園的主屋裏,付新走後,付偉看着那包藥,不明所以。道:「藥怎麼了?」
沈蓉又說道:「再拿一包藥來,給二爺看。」
繡燕雙手又托出一包藥來,遞到付偉跟前,與先那包藥並排放着。付偉仔細瞅了瞅,他本身也是做生意出身,對於包裝挺敏感的。然後指着先那一包道:「這包被誰拆開過了?像是重包的,雖然包得很像,但絕不是原包的。」
沈蓉平靜說道:「之前,這些藥還全都一樣的,單那丫頭來過之後,藥就有被人動過的痕跡。二爺覺得這是巧合?還是二爺覺,這院子裏的人,誰會閒着沒事幹,動這藥?要想知道這裏都什麼藥,治什麼病的,院子裏的人,收藥渣更不容易發現吧?」
付偉沒出聲。
沈蓉示意繡燕將那兩包藥收走。然後慢慢說道:「二爺別疑心我陷害誰,到底是不是真的,咱們慢慢等着就行了。那些藥,只要拿去隨便找個醫生看,便就知道是治什麼病的。咱們就看着她們幹什麼,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若沒有先前沈蓉母女在去永寧寺的事,或許付偉還不會相信。因為他與呂氏多年夫妻,雖然他不喜歡呂氏,但還是比較了解呂氏的。呂氏做事衝動,不大愛經頭腦,以前算計沈蓉,也都是親自動手。但自上回的事後,付偉就已經對呂氏改觀了。
沉吟了會,說道:「你也別急,她們知道了又怎麼樣?沒事的,一切還有我呢。」
沈蓉沒說話,輕笑了聲。
付偉嘴上這麼說,心下也非常的擔心。呂氏與以往大不相同了,她學會了使用計謀。付偉以為,付新之所以會來這兒偷藥,一準呂氏讓的。那麼接下來,呂氏會怎麼做,付偉能猜到。但卻防不勝防。
因為付偉不可能永遠不讓付新出門。也不能事情還未發生,他就先將呂氏怎麼樣了。畢竟呂氏給他生了三個孩子。
付偉深覺棘手。也只得往付新身邊多派人手,時時提防呂氏下手。而沈蓉過得也是提心弔膽,就怕付新有個閃失。
可是整個夏天過去,秋風入廣陵,吹黃了樹葉,吹黃了青草,吹落了枝頭上的花,秋菊便地,呂氏那邊卻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沈蓉想,大概是她多心了?與付偉說時,付偉擔心沈蓉的身體,所以也順着安慰她。可是付偉的心,卻是越來越揪着。呂氏越是不動手,說明她真的跟以往不同了,有一個急脾氣的對手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對手沉得住氣。
越是沉得住氣的對手,心機越深,那種被日夜伺機對付的感覺,真是太不好受了。而且還知道這個人是誰的情況下,天天對着,更是如芒在背。
付偉有時候看着呂氏,都會忍不住想,她到底哪裏變了?但又看不出來,呂氏平日裏的表現,跟以往那個急躁的呂氏沒什麼區別。付偉給呂氏找了個活干,他將付圖的婚事定在了秋天。
因為紅泥的事,付圖與呂氏的關係非常的緊張。所以,不管呂氏對於付偉給付圖定的媳婦如何的不滿意,而且付圖還是付家的嫡長子,所以呂氏可以說是極盡全力的為付圖張羅着。希望能與付圖緩和下關係,然後也希望透過娶妻,付圖能重新振作起來。
雖然廣陵付家與京城付家不怎麼來往,但呂氏的娘家在京城,而長子結婚這種大事,總要給岳家送信,不給付國公府信,說不過去。所以付偉派了人,往呂家和付國公府都送了喜柬。
付國公府派了個管家,帶着賀禮來的。而呂家則是呂氏的娘家兩個侄子,帶着賀禮,與付國公府的管家結伴而來。
付家更是從付圖結婚日子的前十天,就有外地客人陸續的來。不單呂氏忙裏忙外,整個付家人,全都忙得腳不沾地。
不過這與沈蓉、付新卻沒多大關係。由於付家要辦喜事,到處亂糟糟的,所以鄭西賓給停了課。付新每日裏就被沈蓉關在凝香園裏,付新也想出去,但她怕沈蓉擔心,所以也只是在門口眼巴巴地瞅瞅,並不會想着偷摸溜出去。
沈蓉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