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是他在這個地方。

    但是沒有辦法，就是他，一開始就註定是他。

    只是一開始的他，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沒有感情，沒有悲傷，只是盡責的守着這裏。

    但現在有了感情，就像那些魔獸一樣。

    如果有了感情，就不能做到冷漠無情了。

    所以十年前，他告訴了夜墨可以來到這裏的事情。

    如果哪個時候不告訴夜墨可以來這裏救依琳和依落，那麼他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他不忍心，不忍心讓她們永遠都待在這個地方。

    「蘇離淵，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夜墨看着蘇離淵，紅唇緊抿，「就算是殺了你，帶走了依琳和依落定魂魄，你覺得她們如果知道了，會怎麼辦？」

    聽到夜墨這麼說，蘇離淵看向夜墨，嘴角漏出一抹笑容，「只要你們不說，她們就不會知道。」

    因為她們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知道殺了他，就可以帶走她們的魂魄這件事情。

    「怎麼可能不告訴她們？」

    夜墨看着蘇離淵，雙手緊握成了拳。

    十年前，如果她們的速度再快一點，在哪個時候就抽出依琳和依落的魂魄，是不是就不用現在來殺蘇離淵換依琳和依落定魂魄！

    「夜墨。」蘇離淵看着夜墨，笑着說道，「有些事情是一開始就註定的，不管是十年前還是更早以前，都早就註定了。」

    想要改變這個結果，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從一開始就不要生出感情來。

    巫行和路影站在原地，看着蘇離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這之前，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的人會是蘇離淵。

    想到這一點，巫行偏頭看向墨邪，「你一開始就知道那個人是蘇離淵？」

    聽到巫行這麼問，夜墨和路影也看向了墨邪，包括蘇離淵自己。

    墨邪看了巫行一眼，淡漠的點了點頭，清冷的聲音溢出，「十年前就知道了。」

    在蘇離淵把那塊石頭給墨墨的時候他就知道。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到頭來還是要做出選擇。

    聽完墨邪說的，巫行動了動唇瓣，本想問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但想了想，巫行沒有問出口來。

    就算是墨邪十年前告訴他們那個人是蘇離淵，他們也不可能就此放棄。

    不但如此，還會因為是蘇離淵，十年都糾結想辦法。

    不告訴他們，只是希望他們不要想那麼多。

    「不用想那麼多。」蘇離淵從結界後面走出來，看着眾人說道，「直接動手吧。」

    聽到蘇離淵這麼說，五人都愣了一下。

    說動手......

    他說動手，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動手。

    夜墨和墨邪沒有說話，看向了巫行和路影。

    這件事情，需要路影和巫行給出選擇。

    顯然，蘇離淵也明白這件事情需要巫行和路影來選擇，所以看向兩人說道，「你們也不想她們一直在這個地方吧？」

    他們當然不希望她們一直都在這麼黑暗的地方。

    但要拿蘇離淵的命來換，他們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