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亞斯看着祈月，張開雙臂，溫柔一笑，道：「祈月，我回來了。」

    祈月看着亞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撲到了亞斯的懷中。

    「哥......」

    祈月緊緊抱着亞斯，眼中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來：「我終於等到你了。」

    血族想要流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好比祈月，她這一生中，流淚的次數，還不到兩隻手的手指數。

    可這一刻看着亞斯，祈月很高興。

    正因為高興，才能那麼自然而然的流出喜悅之淚。

    亞斯抱着祈月，收緊了手，那雙血紅色的眸子中滿是眷念之色。

    「我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祈月哭的更厲害了。

    哭了好一會，祈月才停了下來。

    從亞斯的懷中退出了些，祈月看着亞斯道：「哥，你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亞斯看着祈月的模樣，微微笑了笑，道：「沒有了，你放心吧。」

    他再多的不適，也在吸收那些血液之後，完全好起來了。

    「真的嗎？」

    「嗯。」亞斯點頭：「真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聽到亞斯這麼說了，祈月才鬆了一口氣，看着亞斯道：「哥，當年......」

    「阿月，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亞斯抬起手，揉了揉祈月的發，道：「我現在還活着，別的，過去了就讓他過去了吧。」

    當年的事情，他不想再提及。

    他雖然活了下來，可永夜城還是毀了。

    永夜城沒有從那場災難中存活下來。

    「過去？」祈月一聽這話，看着亞斯難過的道：「我才不會讓它就那麼過去。」

    「你當年沒有告訴我，直接讓十七哥哥帶走了我，這些帳，我都給你記着。」

    「還有，你以為你讓我離開了，我就不會看到永夜城毀掉的畫面嗎？」祈月看着亞斯，道：「你可知道，我親眼看到了。」

    「我看到你想堵住那些火焰，我看到你掉入了裂縫，我想抓住你，卻無能為力，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掉下去，我......」

    「祈月。」亞斯看着祈月越來越難過的樣子，伸出手，再次將祈月擁入了懷中，看着祈月道：「祈月，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他以為，讓祈月離開，便能讓祈月活着，也不會讓祈月看到永夜城毀掉。

    可他沒想到，她還是看到了......

    一想到這裏，亞斯心疼的同時，也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祈月說，她看到他掉入了裂縫之中，那她是否也聽到了他瀕臨死亡前，說的那句話？

    為了知道祈月有沒有聽到，亞斯等到祈月哭的不再那麼厲害的時候，抱着祈月，輕聲問道：「祈月，你看到我掉入了裂縫，那你有沒有聽到當時我對你說的話？」

    他說的話？

    祈月想了想，在想到那句話之後，猛的止住了哭聲。

    一雙紅彤彤的眸子就那麼看着亞斯，祈月咬着唇，沒有開口。

    她聽到了。

    她當然聽到了。

    正因為聽到了，那個時候才會更加傷心。

    那個時候，他說：「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