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成為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不想？」帝玄夜看着王妍笑了笑：「都沒有魔醫願意來給你醫治，你還不想？你把他們都氣走，不就是為了不醫治嗎？」

    「不不是這樣的。」王妍一聽帝玄夜這麼說，有些心慌，急忙說道：「我只是看到祈月的臉好了太生氣了，所以才會對他們說那樣的話，玄夜，我不是故意的。」

    「沒看到祈月之前你也對他們凶了，那也是你不小心凶的嗎？」帝玄夜看着王妍，冷聲道：「你真是太可怕了，在我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柔弱的樣子，千年之久，王妍，這千年裏面你到底是怎麼壓下自己的性子的？」

    「玄夜，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聽到帝玄夜那麼說，王妍害怕不已。

    她除了玄夜，已經沒有別的依靠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玄夜不管他。

    想到這裏，王妍看着帝玄夜說道：「玄夜，你忘了嗎？你把我帶回魔宮時，你說過會一直照顧我的，你說過曾經以後你會對我好的。」

    「我的確是說過。」帝玄夜淡淡道：「但那個時候的你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王妍，現在的你，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

    「就算是瘋子也是被這魔宮，被你，被你大哥逼瘋的。」王妍像是再也壓抑不住一般，嘶吼道：「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你為了我，挖了十七的心，背叛了十七，我也記得，我感激你，可我更愛你，但是你永遠保護住我了嗎？玄夜，你大哥要為十七要回這顆心，你那麼哀求你大哥，他依舊沒有算了，在我看來，你也是可悲的，你是他的親弟弟，你居然比不上一個他喜歡女人的弟弟在他心中的位置，就算是他們拿回了心，可我的身體他們管過嗎？你去求十七告訴你清除我身體裏面的辦法，他的確告訴了你方法，可他是要你下跪才告訴你的，你去了死亡花海，傷的那麼重回來，但你沒有想過，十七以前能夠摘到死亡之花，你大可以再讓他去摘，玄夜，在你哥哥面前，你護不住我，如今我的臉變成這個樣子，祈月的那張臉也有腐爛，可她的臉很快就好了，我不相信你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都被逼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我是溫柔的嗎？」

    王妍吼完，是覺得心裏舒服了許多。

    可和舒服一起同來的，還有害怕。

    畢竟王妍無法想到帝玄夜聽完這些話會是怎麼樣的心情。

    「這就是你一直以來想說的？」帝玄夜看着王妍，冷聲道：「說的不錯，我的確護不住你，讓十七去摘死亡之花，我以什麼身份讓他去？朋友，早就不是了，至於我大哥，不是你能說的人。」

    更何況，他和大哥本來就不是親生兄弟。

    大哥來到魔族時，他已經有好幾歲。

    他甚至明白爹娘為什麼對大哥那麼好。

    因為大哥的身份擺在那裏。

    他一直都有猜測，大哥的身份可能比起爹娘都還要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