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小官下凡記 第二百五十四章:阮大鋮捐金贈復社
當晚,阮大鋮,阮大英兄弟二人做東,設宴款待張溥,夏允彝一眾復社領袖。
席間,酒過三巡,阮大鋮端起酒盞笑着對張溥說道:「張先生,俗話說,酒後吐真言,阮某也正想借着酒力,跟張溥先生說上幾句真言可好?」
白天聽了王之正訓戒,張溥等人對阮大鋮也不敢再那麼怠慢了。
張溥微微一笑,也端起來酒盞說道:「圓海先生是長輩,又是今天的東道主,有什麼話訓悔,張溥側耳傾聽。」
阮大鋮揮揮手指:「至於我阮大鋮,我知道我黨人士對我或多或少都有些偏見,當然,這也在所難免,畢竟我以前確實做過一些愚蠢之事,但是聖人訓:朝聞道,夕死可也。如今我也有改過自信的決心,所以我想請張先生對我抱一種接納的態度。」
阮大鋮話說的這麼直接,也讓人不能不有所動容,可是張溥卻覺得這個阮大鋮太無恥了,自己投奔了閹黨,如今遭到皇帝剷除丟官在家,卻又厚着臉皮再投靠復社。
黃宗羲,夏允彝,張采,陳子龍幾個人也有些鄙夷,但是今天人家又是設宴又是款待,再說還是王之正的岳丈的弟弟,所以都只是低着頭夾菜不語。
張溥微微一笑,嘆息一聲說道:「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阮大鋮謙遜的說道:「張溥先生您儘管說來,阮某謹聽訓悔。」
張溥嘆息一聲:「阮老,您是高攀龍老閣老的徒弟,當年在京城,可是被閹黨登記在冊的東林骨幹,後來因為楊漣與左光斗不合,您開罪於楊漣,終被冷落,後來索性投奔了閹黨,這是您這輩子仕途坎坷的開始。」
阮大鋮側耳聆聽,知道張溥又要開始奚落他,好在他已然做好準備,不論你怎麼奚落,我自堅持與你講和。
張溥放在酒杯盯着阮大鋮:「這叫做,沒有原則!我黨人內部不論怎麼隔閡,爭鬥,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你千不該萬不該投靠閹黨,難道你不知道閹黨與東林之間的深仇大恨?!」
阮大鋮聽到張溥句句誅心,索性低頭不語。
王之正這時候敲了敲桌子插言道:「有句話,張溥兄聽我來說說,三叔雖然投奔了閹黨,獲得了閹黨所賜的富貴榮華,但是他在閹黨中並沒有進入核心,這個我了解,他與五虎五彪總歸是不一樣的,他從沒有對東林党進行過任何戕害,而且有幾次九千歲府開晨會,魏忠賢的請帖送到了三叔府上,他都沒有蒞臨,我看來,三叔其實總歸還是有些底線的。」
阮大鋮聽到王之正總算說了一番公道話,不禁感動的眼圈通紅:「侯爺,您可以說句公道話,我是平心而論感激不盡!我阮大鋮今天向張溥先生以及諸位傑士表態:從今以後,為復社做一名走卒,但凡是復社需要我的地方,說一句話,我絕不會推脫!」
說罷,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阮大鋮的表演,讓本來就有些動搖的張溥感到頗有些動容:「阮老,您既然這麼說了,我和諸先生也沒有什麼話說了,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今日既然您有改過自新之意,我等也不能一點也不接納。」
阮大鋮一陣喜悅,終於獲得了復社的諒解。
可是王之正心裏清楚得很,如今東林黨在朝堂上隻手遮天,阮大鋮復仕無門,只能通過攀附復社獲得升官之路,但是打心眼裏,他對東林黨、復社已然沒有了任何情義可言。
王之正呵呵笑着說道:「張溥兄說的有道理,不能追究者別人的過錯不放,你能給阮老一個機會,說實話我還是頗感欣慰的。」
阮大鋮站起身來,走到坐席中央,恭恭敬敬的給張溥和黃宗羲,夏允彝等人深施一禮,然後抬起頭來說道:「而今復社復興在即,阮某別的忙幫不上,只是在這桐城,我也算是殷實大戶,只能略盡一些心意。」
說罷,他轉身衝着門口喊了一聲:阮貴!
阮貴答應一聲,就捧着一個蓋着絲綢的匣子走了進來,阮大鋮一把揭開絲綢,只見金光閃閃的大金條整整齊齊擺放了足足有二十根,放出耀眼的金光。
復社諸人和王之正一時間都驚愕得目瞪口呆。
阮大鋮手指金田說道:「這些金條,不多,但是對於我阮某來說,就算是一點心意,捐贈給復社,作為復社的會費!」
說罷,他指了指,阮貴就把金條扔到了張溥的坐席之前,張溥急忙站